了么!你让孤去李府脱簪请罪?孤可是太子,是这大魏的储君!” 让他脱簪请罪,岂不是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做下了那待荒唐事,那,那他以后还如何在朝中立威! 见太子愤怒,吴构忙撩起袍角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对太子道,“殿下,下官知道此事为难,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稳住您的储君之位,他日待您君临天下,又有何人敢置喙您今日的举动?” “笑话!就凭他们也想动摇孤的储君之位?” “殿下!” “好了!你别说了!总之,孤是绝对不可能亲自去李府脱簪请罪的!”太子沉着脸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吴构的提议道。 他今日要是去李府登门致歉,等于承认了自己凌辱弟妇,他贵为储君,怎么能允许自己担上这样的罪名! “殿下!” “这样,你备上一份厚礼去李府向李首辅致歉,就说,就说孤听闻李侧妃的事深感愧疚,可是,因父皇禁令不许私自出府,所以,便派你去李府致歉。”太子看着吴构,很快便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殿下,微臣人微言轻,只怕不能平息李首辅的愤怒,况且……” “没有况且!父皇已经下旨让孤禁足,难不成,你想让孤抗旨不成!”太子厉声喝断吴构的话道。 在他看来,他能让吴构登门致歉已经给足了李首辅的面子,再说,上次他也默认了揭过此事,若李延年再因此事计较,那便是他不识抬举了。 “殿下……”吴构还想再继续劝太子,可是,下一秒,太子阴戾的眼神便猛地朝他扫了过来。 “好了!不过一个侧妃罢了,难不成,还要让孤给她填命不成!”太子阴冷地瞪着吴构道。 她是自己撞死在应天府的,又不是他派人杀的她,关他何事啊!况且,那日发生的事若细究下来未必全是他的错! 谁让她闯进来的? 他还没怪她让自己颜面尽失被父皇训斥了! 看着太子阴戾又怨怒的目光,吴构唇角动了又动,最终还是只能颓然的将眼皮垂了下来,他抬手无力的朝太子揖了揖,道,“是,微臣谨遵殿下令旨。” 太子怕折辱了自己的脸面不肯亲自前去,让他去又有何用? 李家缺的根本不是什么厚礼,他缺的是颜面啊!太子明明心里清楚这一点,可是,他就不是肯低这个头! 想到这里,吴构第一次对太子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 这厢,太子打发了吴构去李府致歉,而另一边,端王府则挂起了素缟,端王面色惨白地站在李侧妃的棺椁前。 虽然遗体已被收拾好了,可是,她额头上那个血洞还在…… 看着她头上的伤口,端王心口一痛。 这么深的伤口,她当时撞到柱子上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王爷,王爷…… 耳畔似乎又响起了她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带着些娇憨,带着些亲昵,可是…… 她不会再喊自己了。 萍儿…… 端王愣愣地朝棺椁中伸出手去。 “阿娘,阿娘……”忽地,身后来一阵悲泣的声音,端王愣愣地转过脸,随后便见一个小小人影穿着丧服朝棺椁前奔了过来。 “裳儿……”端王低低地喊了一声,随后便伸手将肖云裳拦了下来。 “爹爹,我阿娘,阿娘……”一见到端王,肖云裳哭得更凶了。 “王爷……”此时,肖云裳的乳母也白着脸怯怯地走了过来。 “不是让你照看好郡主么?”端王目色冷凝地瞪着那乳母道。 “王爷恕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