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被子里。 赵小白睡的很香,对外界完全没反应,那手不知道是别着了,还是习惯放在外面,又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被子是咖啡色的,越发衬得手骨节分明,食指上的戒指小巧漂亮,跟手很配。 远洋想起在火车上的糗事,被逮到做亏心事,特别心虚,于是强忍着把玩的欲望,把自己一只手拷在翘起的树根上。 走不了就不会做其它事了。 这样一直到后半夜,远洋一个人无聊,又没有网,火也不需要怎么照看,他盯着火光,被催眠了似的,撑到早上六点睡了过去。 他刚睡下,顾清睁开眼,掀开被子赤着脚走来,招招手,远洋整个人飘了起来,往他这边挪,半路卡了一下。 顾清走近一看,发现远洋拷在树根上的手。 钥匙从远洋空间项链里飞出,被两根手指夹住,顾清开了锁,引导着远洋躺进被窝里。 被窝被他的体温暖过,热乎乎的,远洋偏着身子睡,不舒服,自己换了个姿势躺着,睡脸潮红。 顾清蹲在旁边,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他想了想,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抱着远洋睡,手指灵活的揉了揉远洋的黑发,像撸猫一样,绕着他的耳朵摸了一圈。 远洋睡的深,不仅没感觉,还做了个梦,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什么,他梦到了一个坐轮椅的小男孩。 脸色苍白,表情无神,细长的眼睛下一颗泪痣,像点睛之笔,活了整张脸。 正值冬天,最冷的时候,轮椅上的人裹的跟个粽子似的,除了脸密不透风,被人推着过安检。 凉城封了,除了特殊人员没人能进去,安检一直很严,安检员要求他脱了大袄搜身,后面推轮椅的人大怒,“你……” 一只小手拉住他的袖子,“初来乍到,不要惹事。” 大袄的拉链被人拉开,一个消瘦的身体从里面钻了出来,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捂住嘴咳嗽。 安检员瞧了一眼弱不禁风的身形,加快手里的速度,两三下完成了检查,放他进去。 后面推轮椅的人也被迫配合,出来后愤愤不平的抱怨,“连我们都敢拦,下面的人越来越没规矩。” “听说凉城最近有军火贩私自售卖军火给暴民,谨慎点是应该的。”小男孩一副大人模样,绷着一张小脸,煞是可爱。 他身子不好,受不了凉风,刚出来就是一阵咳嗽,断断续续,咳断气一样,听着十分揪心。 凉城条件简陋,衣食住行跟不上,屋里冷的跟外面没啥两样,连个火炭都没有,小男孩咳嗽越来越厉害。 日常出行全靠轮椅,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是别人推着。 他喜静,闲着没事就带着画板,一人一笔和一把轮椅。 经常会有人停下脚步,问他画的是什么? 他说画的是死人。 路人转头看去,发现上面画的是自己,于是恼羞成怒,又欺负小男孩一个人,冲上去就是一拳,可惜那拳遇到阻碍,被一层无形的东西抓住脖子,砰的一声摔了出去。 身后的瓷板碎裂,路人身上冒出熊熊烈火,刚要起身,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一巴掌。 小男孩手小,但是力气不小, 那一巴掌抽掉了路人半边牙,张嘴一吐全是血沫。 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