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机、一个玩偶。 一样是卫西偷拿,而苏乔一无所知; 一样卫西没碰过,苏乔却一直觉得是他藏起来了。 原本毫不相关的两样物品,被这样无厘头牵连起来,实在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苏乔先笑了起来,卫西看了他一会,也跟着露出笑意。 紧跟着,他们又继续聊。 在别人眼里,他们都不是话多的形象,苏乔是沉稳,卫西则是懒得说。 这个下午说的话加起来,或许超过平时一个星期的总和还要多。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说起从前的事,大半都有各自的身影。 不知道是他们本就记忆里出众,还是因为格外在意对方的事,但凡其中一个提起某个话题,另一个几乎都能立即接上。 吃了关东煮、喝了酸奶和冰水,卫西又叫了水果和卤味零食,从学习到生活,从工作到交际,他们一直在聊天。 终于,夕阳渐渐西沉,落地窗的玻璃染上一层昏黄。 苏乔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到屏幕上徐时的名字,想起和徐时的约定,顿了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说:“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窗边,被阳光覆盖,从背后看,像裹了一层金色薄纱。 卫西盯着他的背影,知道他们的谈话该结束了。 苏乔很快挂掉电话,回头对他说:“我该走了。” 卫西还坐在椅子上,没动,也没说话,只是微微仰头,看着他。 整个下午,他们所提起的往事,和藏手机、玩偶丢了一样,都是很有趣、很快乐的事,所以他们一直说得很高兴、很开心。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这算是他们重生这么多次接触以来,最为和睦的一次交谈。 可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是因为某个心照不宣的原因,才会如此。 类似告别前,人们大多会心平气和,有再多怨恨,也都付诸笑谈了。 这大概就是苏乔那句“都过去了”的完整含义。 开心或难过、幸福或痛苦,确实都是从前的事。 苏乔很快收拾好垃圾,准备一起带走。 这短短的时间里,手机又震动了好几次,他一边打包垃圾一边点开手机。 他看起来是真的非常忙碌,能有这么半天时间坐下来跟他回顾往昔,已经很难得了。 可笑的是,他们从前明明住在一起,似乎都没有在这么友好的气氛下聊过这么久。 卫西轻轻闭眼,而后又睁开:“我送你下去。” 苏乔:“不用了。” 卫西:“我送你。” 苏乔赶时间,又想着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于是就随他去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