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学本科是在东北念的,后来考研究生考到了杭州,还是学的油画专业,后来在杭州定居结婚时又考上了学校的博士,等她把米粒生下来时,她也就博士毕业留校当了讲师,但是好笑的是,她硕士博士都是学的油画,等到工作时却负责讲起了美术史。 同事们调侃她,说她没法去教学生油画,她画画信手拈来,色彩上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很有个人风格,如果学生过来问她老师老师这个颜色怎么调,她也只会生硬地说你只需要将这个颜色加到这个颜色里就调出来了。学生听了回去试,结果发现根本不是这码子事。 说白了就是天才是不会教人的,她的习以为常,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 吴笙听了这话只觉得幸亏自己不是大学时那个年轻的自己,那时候自己肯定觉得天上天下,唯我第一。但是已经结婚有娃的吴笙很是明白做人打道理,微笑着和同事打哈哈说都是你们过誉了我哪里会指导学生画画呢,每个人画出来的画都是不一样的,教是教不出来的。 天才的傲气还是有的,只是她已懂得在与人交往中收敛些,以至于她工作这些年和同事和学生都相处的没有太大矛盾。 学生们也很喜欢美术史的吴老师,单是足够漂亮有气质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让她讲课的教室坐满了人。 而且,吴笙老师还是颇有名气的。 下了课就有不是本院的学生壮着胆子问她:“吴老师,听说您还帮警察画像是吗?” 吴笙开始记仇,她从周巡第一次开着那辆响着警铃的吉普车来接她时就应该拒绝这种行为,吓得学校里得领导误以为她犯了什么事情警察来抓她,确认了好几次才放心。 吴笙眯着眼睛笑了笑,“我只是去帮了个小忙而已。” 她翻开点名单,“我没见过你,你是那个学院的?” 陌生的学生讨好地笑了笑,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吴老师您好,吴老师再见!” 漂亮又有气质的吴老师在这个学生身后淡淡道:“别忘了交作业,否则我就去你们跟你们老师告状,你是书法学院的乔其禹吧?” 学生哭丧着脸:“老师您认识我啊?” “你们专业老师上课的时候我去旁听过。”吴笙简略道,“别忘了交我的这份作业。” 曾闻名美术史的吴老师年轻漂亮有气质,画的油画一幅拍出几十万,慕名而来听课的倒霉学生在此时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位老师还是个过目不忘的狠人。 上午上完课,吴笙选择回家吃饭,开车到家正好赶上家里阿姨把菜端出来,吴笙上去搭了一把手,然后自己盛了一碗饭,引来阿姨的轻声念叨:“哦呦,吴老师您又吃这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