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墓地的旁边。 现在轮到她来处理许老师和师娘的葬礼了。 吴笙麻木地回答了电话那头的问题,然后约好了时间,她在急救室的哭嚎里拨打着吴邪的手机号码——无人接听。 再拨——依旧无人接听。 往复三四次,吴笙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了,她放下手机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为什么? 为什么许老师和师娘会死? 为什么? 她讨厌疑问,讨厌死亡,但她看着女儿熟睡的脸蛋,只能搂着她,坐在这里,等着天亮。 天亮就好了,吴笙这样安慰着自己。 等到天亮后吴笙毫不犹豫地拨打了米粒奶奶的电话,米粒奶奶一听这个情况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过来帮忙,最后还有些怜惜道:“节哀。” 吴笙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过多交流,在等待米粒奶奶的时候打给了吴二白,几乎电话一接通吴笙直入主题:“二叔,你知道吴邪在哪里吗?” 吴二白不说,只问她为何焦急的缘由,“出什么事了?” 吴笙异常冷静道:“我的老师和师娘去世了,吴邪得回来。” 他得回来,他一定要回来,他一定要在我身边。 吴二白对此爱莫能助,事情计划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控制住了,这个时候就连他都不知道吴邪到底在哪里,他又安抚道:“我给你发几个联系方式,自有人帮你处理这些事情....吴笙,节哀。” 仅此而已。 吴笙不做过多纠缠,眼下她的大脑指示她得前往上海,多余的感情不要,只会耽误做事,只是在将孩子交给奶奶的时候,米粒的小手仍攥着妈妈的手指,她哼哼唧唧地哭泣着,想要妈妈想要爸爸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了,在三岁之前她还有爸爸有妈妈一直陪着她,突然有一天爸爸变得经常不见了,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妈妈说爸爸为了这个家为了米粒在奔波。但她不想要爸爸奔波,她不怕家里没钱,没钱学不了编程无所谓,学不了舞蹈也无所谓,学不了滑雪也无所谓。她只想爸爸妈妈每天陪着她,而不是每次见到爸爸时都觉得爸爸很累。 她可以看见爸爸胳膊上受的伤,爸爸不想让她看到,她可以装作没看到,但她很心疼。她被美术刀拉破手指的时候会大哭,会让妈妈哄,那么爸爸呢?他受了欺负受了伤,也会大哭?也会需要人哄吗?三岁以后她就不理解这是怎么了,她的爸爸经常见不到,她的妈妈日益忧愁。她知道,她都知道的,只是她不说,她想让爸爸妈妈见到她时都开开心心的。 米粒很小声地抽泣道:“爸爸...妈妈...别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