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做妻子的本分,趁着夫君不在,与夫君的兄长一起出席晚宴,还在宴席上失仪,这些,就是三夫人所为的本分吗?”宴请晋国质子是大事,骊阳虽然不涉朝政,可也多听得二皇兄提起,何况,事关沈临渊,她自然是很快就知晓了那日的事情。 “席间失仪是妾身之过,若有机会,妾身会与三爷一起,向晋王殿下赔罪。”不过是昨夜之事,没想到骊阳公主这么快就知道了,夏初瑶在心里叹了口气,缓缓抬头看向骊阳公主,“只是昨日妾身出席夜宴,并非是与沈将军一起,而是以国公府三夫人的身份,随二嫂一起入席的,妾身觉得,这并非什么有失本分之事。” “夏棠,如今你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心里若还装着临渊,那便是有失妇德,你被扣上什么入不得耳的指责不要紧,临渊他刚回帝都,可别叫些莫须有的流言毁了他的前程。”夏初瑶说得这般波澜不起,骊阳公主却有几分急了。 旁的便也罢了,她随沈临渊一起出府迎接晋国质子,又与他们同席,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沈临安不在府上的时候。 沈家两兄弟与她的事情,这几日本就被帝都百姓津津乐道,昨晚夜宴即便是本无什么事情,被帝都百姓添油加醋一传,便也是越抹越黑了。何况,赴完宴回去的夏棠,还病倒了。 二皇兄曾告诉过她,在对待沈临渊这件事上,她急不得。而当初意气用事,将夏棠指给沈临安,她事后还是有几分后悔的。她只想着沈临渊会顾忌兄弟情义,就此放下夏棠,却忘了,他们日后同在沈府,依照沈临渊那般脾气,只怕是想叫他断了对夏棠的念想会更难。 这不,刚找着个机会,两人便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了。 “公主说笑了,出嫁从夫,既然夏棠已是三爷的妻子,心里装着的,每日想着的便都只是三爷。至于公主所担心的流言,夏棠与沈将军并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昨日在场的那么多身份尊贵的人,都可以为妾身和沈将军作证。流言止于智者,妾身相信,这些莫须有的话语,不会耽误沈将军的。”现在想想,当时她一心想要见穆玄青一面,不得已才往寻月苑找沈临渊。 这的确是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也只有沈临渊会答应她的请求。她利用了这一点,却也万没有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即便是日后被人传,她也不惧流言。 “你们问心无愧,却也该做得叫旁人无话可说才好。”要说她夏棠真的能这么快就放下沈临渊,一心一意做沈临安的妻子,骊阳是不相信的。 沈临渊初遇夏棠时,救过她的命。这些高门深闺里的姑娘,遇到这般救命恩人,自然会倾慕不已,何况,这个救命恩人才对她一见钟情。 夏家本是二皇兄这边的人,沈临渊素来与太子殿下走得近,若非是真的很喜欢,沈临渊也不会时常往尚书府跑。 她曾与他们一同结伴游过湖,见过那个对其他人带着几分淡漠的沈临渊,在面对夏棠时是如何的温柔和照顾有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叫人倾心。 先前赐婚的圣旨下来,夏棠便在府上寻死腻活,哭着喊着不要出嫁,要等沈临渊回来。 听说到最后知道婚期提前,沈家已经开始准备,她还跳过湖,上过吊,每次都被险险救了回来,直到最后一日,不知道尚书夫人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不吵不闹,乖乖上了花轿。 她不相信,这样的夏棠,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 “多谢公主提醒,日后妾身定当注意,定然不会给夫君和将军招惹流言蜚语。”夏初瑶也只是恭声应了,她知道骊阳公主讨厌她,也知道她为什么讨厌自己,只是,今次的骊阳公主,跟那日在皇家夜宴上故意为难她的人似乎又有几分不同。 对于这样的人,夏初瑶总是觉得疲于应付。她都已经嫁作人妻,还明确地与沈临渊划清了关系。这般替骊阳公主扫清了障碍,让她可以嫁入国公府,这不正是这位公主想要的吗? 可惜,骊阳偏偏不知道满足,她这般处处针对自己,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公主殿下,还想要将沈临渊对夏棠的那份感情,也完完全全地夺回来罢了。 很多事情,本就是二者择其一的,偏偏眼前这个天家贵女,就是要这般贪心,还贪得这般急切,连等着沈临渊慢慢放下夏棠都等不了。 “如此便好,你先前说老夫人在何处礼佛?终归是要去探望的,不如本宫随你一起去吧。”抬手理了理仪容,骊阳淡声说罢,示意夏初瑶在前面引路。 先前夏初瑶还在想着骊阳公主来此是为何时,现下看来,只怕是专程为着拜会这个很少出门的老夫人而来。 夏初瑶并不了解老夫人的过往,在府上时也不敢多问,看得出国公府上上下下,对这位老夫人都十分敬重。老夫人也疼爱三个孙儿,其中对沈临安最甚。 她们过去的时候,老夫人还在诵经。骊阳也不走,就这般站在殿外,陪着夏初瑶一起生生等到了老夫人诵完经出来。 瞧见与夏初瑶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