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前几年求着到了国公府,想让徐静替她在国公府谋个差事,让他来农庄当掌柜,还是沈临寒安排的。 听从帝都过来的范管事说,徐静昨日听到此事后,还当场昏厥,范管事离开国公府的时候,二夫人都还没醒,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了? 将这些呈送宣宁知府处之后,范管事告诉沈临安,沈朔有吩咐,望都镇这边的事情,全权交给范管事来处理,让他带着三夫人赶快回帝都去。 于是,初十早上,沈临安与夏初瑶收拾妥当,准备乘车回帝都。 这几日农庄里的事情夏初瑶也算是大致都清楚,她总觉得卓峰之事,并非眼下看到的这些这么简单。 别的不说,单说那个一心想要拖她和沈临安下水的陈德胜,若非有人指使,他何至于这般? 而且,卓峰死得干脆,那个徐掌柜却逃得无影无踪,宣宁城衙门还有沈家都派人出去追捕了,这么多天了,却半分消息也无,听说甚至一路上连点线索都找不到,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让人不知道从何找起。 她尚且觉得困顿,想来沈临安也是有所疑虑。 只是,沈朔催他们回去催的急,说是担心沈临安赶不上入宫的宴请,夏初瑶却是觉得,他是不想再让他们插手此事。 夏初瑶也并非是铁了心想要理清这些牵扯,只是觉得自己遇刺之事到最后也没个正经说法,实在是叫她有些义愤难平。好在那些刺客和主使的卓峰都已经死了,便权当是替她报仇出气了。 叫夏初瑶惊讶的,除却他们被催着着急忙慌的回去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秦某要在沈兄这里叨扰些时日,日后便请嫂夫人多加担待了。”刚刚点完行礼,正准备让人去叫沈临安启程,抬眼却瞧见与沈临安一起出来的秦舒,拱手朝她作礼,一脸谦和的笑意,夏初瑶那一瞬时竟是不知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之前沈临安一直忙里忙外,也就昨晚都快到子时的时候才回房休息,他们俩这两天也没能单独说上几句。 她倒是不介意沈临安跟这位女扮男装的秦公子往来,只是秦舒要跟他们回国公府去住也算是件大事,怎么说沈临安也该先跟她打个招呼,免得叫她如现在这般措手不及。 “这里风大,我们先上车再说吧。”见夏初瑶抿唇一时不语,沈临安上前来错开了话题,伸手扶过夏初瑶,送她上车。 缓过神来的夏初瑶颇有几分尴尬地悄悄朝他笑了一笑,上车时抬眼瞥见一旁池光扫过来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也只是完全忽视过去。 等夏初瑶上了车,沈临安倒也没等秦舒,径自便跟了上去。 “她如今无处可去,所以……”之前太忙,一直忘了跟夏初瑶说这事儿,这会儿刚刚开了个头,却被后面跟上来的秦舒打断了。 “我回帝都不易招摇,便只好来打扰两位了,嫂夫人不会介意吧?”秦舒作一副男儿装扮,这会儿声音也是如男儿般低沉,她上车之后,径自坐了,这才笑着看向桌案旁的两个人,拱手作礼。 “怎么会介意,有秦……公子同乘,这一路也能更热闹些,我高兴来来不及呢。”夏初瑶愣了一愣,随即笑答了一句。马车宽敞,多了秦舒和秦惜舞,有人陪沈临安说话,还有人在旁边伺候,夏初瑶倒也乐得轻松。 她这会儿一心都挂在沉碧身上,想着一会儿到了望都便能见到她便觉得高兴。经历了一番生死,沉碧也好,黛绿也好,这会儿让对她都已经不是贴身丫鬟那般简单了。 秦舒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清冷安静的模样,与夏初瑶和沈临安客套了几句之后,便也不再多言,便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想着等柳元衡知道她去了国公府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便觉得满心的畅快。 “三爷昨晚回来得那么晚,想来也没休息好,不如趁着这会儿无事,好生休息吧。”瞧见秦舒闭目养神,夏初瑶便拿了先前叫下人准备的薄毯递给沈临安。 前日查账熬到了天明,昨晚又那么晚回去,沈临安眼下的乌青太过明显,便是夏初瑶瞧着,都觉有几分心疼。 秦舒在跟前,他便是有再多话,也不好跟夏初瑶说,这会儿听她关心自己,只觉得心中一暖,这两日的确有些劳累,便也应了她的话,闭目休息。 等到了望都镇沈家别院里接了沉碧,夏初瑶却说什么都要留在沉碧的马车上照顾。 “我先前便跟你说了,要好好跟她解释清楚,这下好了吧,叫她误会了吧。”马车上,看着沉了一张脸的沈临安,秦舒颇有几分幸灾乐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