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前去。 如今却只是满心满眼盼着守在沈临安身边过小日子,每日都挑会让他高兴的事情做,唯恐他突然有一天又如从前那般排斥自己。 “我素来也不讲究这些,倒是韩兄最喜欢这书锦斋的墨,不如包了,明日我给他带去。”本是揣了卷书在琢磨夏初瑶的事情,被夏桃这般打断,沈临安头也没有抬。 “我这边差珍珠去办。”一句话叫夏桃忍不住皱眉,却又很快舒展开,只转身去让珍珠将那方墨包好。 这书锦斋的墨素来难得,因着她喜欢写字,有很喜欢挑墨,所以母亲特意托了人好不容易才买着这么一方,自己都舍不得用,想拿来沈临安面前讨个喜,却不想他看都不看,转头就要给她送出去。 “夏姑娘也喜欢练字?”顿了一顿,沈临安抬起头来,看了夏桃一眼。 今日她穿了一身淡粉绣白的宫裙,洋洋洒洒的裙摆上是细绣的桃花,眉心也点了一抹粉意,整个人柔美温婉,勾勒出一片春意。 “妾身自小跟着……喜欢练字,这一手书法,便是父亲见着,也是十分称道的。”他一直唤她“夏姑娘”,那般生疏见外的称呼每次听得,都叫夏桃觉得心伤。 此刻听他问起,说起自己的字,夏桃颇有几分自豪。她虽是庶女,自小却是跟在夏棠身边,夏棠所学,她都一样不落。这一手字,虽然不及夏棠,却也还是拿得出手的。 “公子,秦公子过来了。”沈临安还欲再问,却被进来的御风打断。 “请秦公子进来,”想起今日叫秦舒来的事情,沈临安点了点头,见夏桃还站在原处不动,“我与秦公子有些事要谈,夏姑娘若是无事,便去休息吧。” 进门来的秦舒刚好将手里的伞一扬,伞上雨水抖落,溅在了那一片春意浓郁的裙摆上。 “你……” “抱歉抱歉,秦某一时大意。”听得被溅到水的人一声惊呼,秦舒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满目怒意的眼,柔媚的小脸上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提裙的人碍于屋里的人而不好发作,满心满眼的愤怒却全都写在了那狠狠瞪向她的眼里。 “这映春锦真好秦某手上还有一匹,午后便让人送过来,权当赔罪。”这做衣裙的锦缎名贵,每尺都是论金卖的,也不怪人家心疼,秦舒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将手里的伞靠在门边,言罢也不再理会夏桃,越过她进屋去寻沈临安了。 这秦舒走得快,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虽然夏桃的确有几分心疼这身新衣,如今秦舒这般一说,倒显得她小气,却偏偏里间沈临安已经说了要议事,让她快些离去。夏桃也不好进去推了这赔礼,只得按着一口气,离开了书房。 “今日是最后期限了,叫你来是想问问,太子所言之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先前在猎苑时,太子要他帮忙引荐秦舒,如今也快半个月了。眼瞧着进来坐到自己对面的人,沈临安放了书卷,问道。 “你应该知道,他让我去,是想问我什么吧?”看着对面眼下一片乌青的人,秦舒叹了口气,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滨州知州宋怀璧是太子妃的叔父,太子想问的,是当年滨州那桩到最后不了了之的旧案。” 她是知道夏棠失踪之事的,如今过了十余日,眼前的人看似一片淡然,她却是明白他心中必定记挂得不行。她有心想要帮他寻人,偏偏沈临安不开口,她也不好问。 “他是想知道,当初那桩本是认定了宋怀璧要被定罪的铁案,到最后为何不了了之?” 他当时虽然还并未如朝为官,却也听说过此事。 两年前有人上奏弹劾滨州知州宋怀璧与秦家官商勾结,贪污受贿。 这件案子,事关太子妃娘家,是丞相柳元衡领携吏部和大理寺查办的。 当时大理寺搜集了诸多证据,又是柳元衡带头查办,所有人都以为,那宋怀璧此番必定坠马。却不想,到最后,这桩案子却突然以证据不足,就此撤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