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了那几句话。 她先前不曾想过穆玄青会有那样的心思,当初还对他以凤瑶军行刺之事逼她现行之事耿耿于怀,觉得他这般实在是太过残忍。 可若是他一直对她有意,自己的身份是沈临安去找他时被他识破的,也不知那晚穆玄青还对沈临安说了什么。 她昨晚的话说了前半句,后半句被人堵得再没有机会说出来,也不知道,沈临安这会儿会怎么想她和穆玄青。她已无意,却怕他误会了去。 揣着一颗忐忑的心,今儿夏初瑶直盼着沈临安能快些下朝回来。 可惜了这会儿正是户部最忙的时候,他又是新进的侍郎,午膳之后都不见踪影。 没等回来沈临安,倒是等来了秦舒。 “两个月不见,三夫人清瘦了不少,可得好生养养,否则该叫临安心疼了。”招呼着两个小厮和秦惜舞把带来的补品往屋里搬,秦舒倒是没有半分见外之感,直接进屋给自己倒了杯茶。 今儿秦舒难得没有穿男装,一套湖水蓝的锦缎长裙上金线细绣,白玉坠腰,云鬓上绞金缀玉的簪子做工精巧,每一支看着都是价值连城。 她本就体弱,这般更衬得肤白如雪,一双水眸灵动,漆如点墨,姿态盈盈如仙。 “先前的事情,多谢秦姑娘帮衬。”这般模样,叫夏初瑶都看得有几分愣神,等得她都自己喝上茶了,才恍然回神,跟她道谢。 “都是自己人,夫人无需得这般客气。”等小厮搬完补品出了门去,秦舒放了茶盏,“今天秦某来,是来辞行的。” “三爷大抵晚膳后才能回来,若是秦姑娘不嫌弃,陪妾身在这里等等如何?”乍听得她要走,夏初瑶有几分吃惊,沈临安未与她说起过秦舒之事,她倒不好贸然开口。 “若是等他回来,我便走不了了。来找夫人,是想让夫人帮我带个口信,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叫他只管放心,勿忘先前之约。”自袖里去了一块铁牌放到桌上,秦舒站了起来,“这是秦家的令牌,我如今去的地方,只怕旁人出入不方便,他若是有事找我,拿这块牌子去月瑶楼找老鸨,她自会替我带信。” “月瑶楼?秦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本是不该她多嘴问的,可是先前与秦舒也有些接触,又两次得她帮忙,听得她说起月瑶楼,夏初瑶还是有几分担心。 “夫人误会了,我秦舒再不济,也不会做那般自甘下贱的事情。”秦舒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倒是叫一旁的秦惜舞愣了一愣,抿唇蹙眉,却也未敢言语。 “这个中细节,请恕秦某不便相告,只是自此之后,这月瑶楼便是秦某囊中之物。对了,你还替我告诉临安,若是他以后想去逛,亮这块牌子,报我的名号,花销全免,不需得跟我客气。” “这句话我就不帮秦姑娘转告了。”她说得煞有介事,夏初瑶也只是笑着摇头。 “不论姑娘要去何处,还盼姑娘好生照顾自己。”她知道秦舒不似一般闺阁女子,也知道她一心想要对付柳元衡,虽然不知她要去哪里,却也明白,必定是什么凶险之地。 “夫人放心吧,秦某命硬,便是龙潭虎穴也能全身而退。临走还有句话想劝夫人,握在手里的东西还是要好生珍惜,世事无常,谁知道哪天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一无所有,等到那个时候再追悔,已是为时已晚。” 沈临安是踏着月色回来的,看清楚站在月门处等他的人是夏初瑶时,心中一动,脸上有了笑,快两步朝她走过来。 “三爷,昨晚我本是想与晋王谈先前在晋国遇到的情况,我也没想到他会说那番话,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