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却还是忍不住冷笑着反驳。 “放过她?你是要本君告诉朗泫,才与他定下一生之约的女人当晚便来爬本君的床?若不是你,本君会喝下药酒,做出那样的荒唐事?”提及当年事,心中恨意更甚,手上加力,眼看身前的人被他掐的面色发青,双眼翻白,就要昏死过去时,才又蓦然送了手。 再次能呼吸的夏初瑶跌坐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止不住的咳嗽牵动肩头的伤口,夏初瑶却是也顾不得自己已经一身伤,不该再这般大胆与肃和说下去,她按着肩头的伤,抬眼看肃和:“什么药酒?” “那晚你是被人下药了?”不等肃和开口,夏初瑶已是豁然明白他所指,那晚的一幕幕在眼前清晰地闪现,只是如今再来看,可怕至于,她甚至觉得他们真是太可笑了。 那晚因着喜事,格罗部上下都在喝酒狂欢,她应了与肃和的婚事,宴席间自是要与肃和在一处。西荒酒烈,所以在喝了一轮后,肃和说他有些昏沉,要她送他回帐时,她也没有多想,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他进了大帐后,本想安置好他就去找陈词他们,却不想原本还在醉酒的肃和突然将她推到床上,想要强要了她。 她本就打不过他,挣扎无用,呼救声也都被外面喧天的热闹掩盖过去。就在她打算一死以保清白的时候,终于有人进帐打断了他们。 她被绑了手脚,一番挣扎哭喊后,思绪早是一片混乱,隐约间只记得进来的人是娜雅,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模模糊糊她便听得肃和问她要选谁。 她咬牙没有说话,只想着若是肃和再碰她,她便咬舌自尽。却不想,等不到她的回答,肃和突然将她自床上扯了起来,就这般将她吊在了大帐中央。 外间经久不息的说笑和歌舞声与大帐里交缠的呻吟声,低吼声,还有到最后女子的哭喊声在她耳畔萦绕,她不敢昏过去,只能闭眼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她根本不敢去细想当晚帐中的情形,只记得肃和要将娜雅拖出去送给属下们的时候,那个披头散发,遍体鳞伤的女子只来得及死死拽着她的衣角,用涩哑的声音求她不要将此事告诉朗泫。 她只记得,肃和去扯地上哭喊的女人时,冷面冷眼地对她说:“这女人会有今日这般下场,都只因你昨晚所为。” 她一直以为,肃和所言,是指那晚她的抵死不从,指在肃和让她选择的时候,她默不作声保全自己。而他对娜雅做出的那些事,是因着他禽兽不如,还毫无人性。 那是她二十年来,所蒙受的最大的羞辱。肃和恨她之后的毁约背叛,可她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恨透了肃和。 直到今日,她才恍然明白,肃和当日的话,另有所指。 “朗泫是我的可以托付性命的兄弟,若非神志不清,难以自控,我怎会对他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这句话压在心里太久,如今终于说出来,刚说完,肃和也是一愣。 他一定是疯了,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和她解释这样的事情。 “带我去见川宁,否则,不仅今日你们都要死在这里,我还保证,过不了几日,武方城外那些人将会将西境踏平,你们苦心争取的和平,也会就此毁于一旦。”垂目看了看夏初瑶肩头还在流血的伤口,肃和叹了一口气。 他已时日不多,这些日子一路走来,心中那些不甘和仇恨也因着日渐流失的生命而从他心中剥离远去,唯独此一愿,若不得见,他永生难安。 171可敬可叹 “夫人上去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大厅里的御风终于再也坐不住,按剑而起。 对面的池光还未开口,两柄剑便已经架到了御风的颈间。坐在对面的池光站了起来,蹙眉看着御风身后的两个黑衣异族人:“放开他。” “主上并无伤害将军之意,两位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站在楼梯口的勒奔本是在侧头看楼上的栏杆,听见大厅里的动静,转过头来,示意自己的人先放下了剑。他轻轻扫了一眼两个部下身后还不肯退开的青衫剑客,语气十分轻松。 在这座被他们包下来的酒楼里,除却赤蛇的人外,还多了二十余个这般青衣负剑,一张面具遮了眉眼的剑客。他们进来时勒奔就已经掂量过了,若是真要动手,只怕两边都讨不到便宜。 比起楼下厅中的情况,此刻他更担心楼上。 肃和只留了夏初瑶一人在房中,甚至都不让他在门外守护,那日在小巷里,他也看出来了,那个夏棠也是有身手的,如今肃和病重,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见他们收手,池光却没有示意自己的人退开。他刚刚也在思量,要不要即刻动手。 虽然先前夏初瑶嘱咐了他们不得妄动,可沈临安一再交代了要保她周全,他不知肃和的底细,可看这些手下,也只那主子必不是善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