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外头几位大人还跪着……” “那就让他们继续跪着!” 惹,看来司徒坤火气不小。老臣们这一手够臭的啊,都糟了司徒坤的埋怨了。如今不过是看着大多到底都还是元老,且好些身居要位,不可擅动。过个两三年,下头的人慢慢提拔上来,这些老臣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司徒坤甩袖先行。司徒岭与司徒岳随后。林砚抱着箱子跟上去。 宣政殿后有一大的演武场。司徒坤特意将人清了,只留了三五个心腹侍卫。林砚将手/弩取出来。 “皇上给的师傅极好,尤其他不但懂军中武器,而晓得机关之术。学生同他探讨了好些天,实验了好几回弄出了这个。我们留了前头的箭簇,削短了后头的木棍。 手/弩形式也做了改造,里头设了机关,能加大箭簇射击出去的力道和距离。再配上上面的瞄准镜,实用性更大。还能连发五铢!可用来夜袭或奇袭。” 说白了,就是枪支的改良版。没用火药,用的是冷兵器罢了。 至于火药。林砚握拳,自然是要有的。不是说吗?穿越男的四大必备发明,玻璃,火药,水泥,香皂。 他对香皂没兴趣。而且这时代已经有很好的天然花皂,相当不错。他对这东西的需求不大,更没啥好奇心,懒怠费神。 至于水泥?配方是简单,可以说比玻璃还简单。但是这东西对炉窑另有要求。制造水泥用的是回转窑,还是啥来着?他得好好回忆回忆,仔细想想。这玩意不是眼下必须,暂且也无所谓。 但火药是一定的。倘或当真开战,火药可谓神器。千百年前便早有爆竹。而大周更是在十余年前造出了霹雳弹。类似于手榴弹,按摩球大小,可威力却不咋地。至少在林砚眼里,同后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林砚寻思的档口,司徒坤已经让人设了靶子连射五发,五发全部命中红心,而且全部穿过红心,正中后头的大树树干。若非大树阻挡,恐还能更远。 “好!”司徒坤大喝,转而又道,“这演武场到底太小,改日去郊外试试。这玩意儿难吗?” “设计的时候有些难,可如今设计已定。图纸都是现成的。每个部件的形状,大小,规格学生都有详细备注。皇上可以将部件分散,让不同的工人负责,然后再整合起来,由玻璃厂内的人组装。” 玻璃厂内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可谓各种精英,但也因此,人数不多。他们也不只这一样事。如此能减少他们的工作量,也便于保密。 司徒坤点头,面色喜滋滋地,转头看向林砚,好似这会儿才恍然发现他那双黑眼圈,噗嗤笑道:“这是怎么了?可别说是为了给朕弄这个。朕可晓得,你这几日去玻璃厂的时间不多。” 林砚苦着脸,尴尬道:“学生这几日忙着写话本子,一时写入了迷。” “你还有闲工夫写话本子?” “学生想开间茶楼,正拜托九爷帮忙看地方呢!可如今做生意哪有那么容易,学生便想着请个说书人,在话本故事上取胜。” 司徒岳吓了一跳,怎么就不声不响把这事捅到皇上跟前了呢?你要说也提前打个招呼啊!这突然说出来,爷的小心脏呦! 他张着嘴就想说话,却被旁边的司徒岭按住,但见司徒岭轻轻摇头,司徒岳无奈退回来,眼底一片焦急。 林砚却好似看不到他的示意,接着说:“这几日学生已写了两篇,皇上要不要看看?” 因对欠银的老臣们有了解决之法,又得了这样的新式手/弩,司徒坤心情正好,高兴着呢,自然对帮了他两个大忙的林砚更宽容了些。 林砚从怀里掏出装订成册本子屁颠屁颠地递过去。 文章都不长,只能是中篇。林砚计算过,每篇成四节,正好适合说书。 第一本自是《柳毅传书》。 司徒坤一目十行,看得哈哈直笑,“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写出这等故事?” 林砚讪讪跟着笑。司徒坤又翻了翻第二本,《汉宫秋》。 起初以为和《柳毅传书》一样,权当消遣来看。可越看越是觉得不对劲,故事并无什么稀奇,说的乃是汉元帝与王昭君,深化了彼此的爱情。但着重刻画的却是匈奴的咄咄逼人与汉元帝的百般无奈,更隐射了朝廷的无能,国力的衰落。 其中还特意划出一章,特别描写了众臣主战主和的观点立场。这方面,林砚用笔精妙,看上去并未侧重哪一方,好似哪一方都有理。可偏偏有汉元帝的深情与挽留在前,很是奇怪地让人不由得站了主战派。 司徒坤立刻明白了,他这是有意借汉朝之事,说今时之局。如今的北戎何尝不是汉时的匈奴? 观目前边关形势,北戎未退,却也未进。虽每逢入冬之际,难免有小股兵力前来扰边,却未大举入侵,也没给大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