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最好吃些流质和半流质的东西,避免刺激。只是他端起粥来,却忍不住皱眉。 谁他妈煮个粥还放一堆中药?这股味道……这是吃粥呢,还是吃药呢! 林砚抬眼瞄过去,十分不悦!丫的,跟了他这么多年,总不至于不知道他的饮食习惯吧! 秋鸣笑嘻嘻地,“大爷,这可是姑娘吩咐人做的,放的都是养胃的食材,每一样都还是姑娘特意问过太医的呢!” 要他说是林如海或者贾敏,林砚保准发脾气丢一边,最多回头再同他们撒个娇混过去。可他说黛玉,林砚顿时没了声,怏怏应了,捏着鼻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塞。 眼见一碗粥见了底,秋鸣欣喜地接过空碗,三两下收拾了。林砚这才得空问他,“这两日外头怎么样了?我睡之前,似乎是说安王殿下遇刺?” 秋鸣嗤鼻,“大爷,现在可没有什么安王了。只有五皇子!皇上亲自写的圣旨,说五皇子大逆不道,褫夺其安亲王的封号,让人遣送回京,圈禁宗人府! 大爷是没瞧见。五皇子又哭又跪,就在营地里,当真所有人的面,是什么脸子都顾不得了。且他身上还有伤,奴才看着衣服上还渗着血呢。便是这样,皇上也没松口,让拖走了。” 林砚嘴角轻笑,苦肉计也不管用了啊! 行刺皇上不是小事。倘或司徒峰用的是别的法子,那么便是查出嫁祸兄弟,最多是让皇上不喜,最坏也不过是剥夺亲王爵位。谁家夺嫡没有个设计陷害?过个两三年,安分点,好好表现,找个机会,未必不能再恢复过来。 可偏偏他自己作死,选择了最不该走的路。即便他没有弑君之心,纯粹只是为了嫁祸又如何?难道弑君行刺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吗?不可能的! 林砚又转头问:“九爷呢?” “自然是无事了。帐前的人都撤了。今儿一早,九爷还让人抬着过来看大爷呢!” “抬着?”林砚霍然站起来,“怎么回事?” “还是之前的事!奴才偷摸摸问了小福子,小福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那日九爷可是跪了一天一夜,还受了皇上一脚。小福子后来得了机会进去伺候,给九爷换衣服才发现,九爷胸口好大一片,全是青紫的。” 林砚脸色越发难看。原来不是他以为的一个时辰,或是一天,而是一天一夜!也不只他看到的头上那么点伤口,司徒坤还踢了一脚。难怪当日他见到司徒岳的时候,司徒岳的面色白的跟纸一样。 那么这般说来,他所看到的司徒岳的呆滞并不是受了打击而失了神,而是因着伤已经晕乎,扛不住了吧? 林砚简直不敢想象,都这样了,司徒岳是怎么撑着打起精神来同他说话的!是不是他一出门,司徒岳便倒下了? 秋鸣见他神色不好,忙转了口,“大爷,福公公也说了。自打你向皇上求了情后,一直有太医治着,已好了大多半了。 便是腿上的伤,福公公也说,他那日察觉不对,被赶出去前,偷摸摸把之前九爷从你这当笑话一样顺走的跪的容易塞在九爷怀里。九爷垫着呢! 因此虽受了些罪,倒比想象中好。照太医的说法,再过几日也就差不多了。往后注意保养,应当没什么大碍。” 林砚眉心未展,抬脚出门,却被秋鸣拦住,“大爷,你若是要去看九爷,便还是等等吧。这两天,陛下无事的时候,就呆在那。一日三餐,都是同九爷一起吃的。这会儿正是用午膳的时候,你去,不合适!” 林砚一愣,眼珠一动,“我睡前给你的纸条,你给九爷了吗?” “给了!大爷一早吩咐的,奴才自是一直记在心里。五皇子之事一传出来,奴才便想着怎么找机会趁皇上不在的时候,交给福公公。结果九爷便来了。奴才亲自给得他。” 林砚点头,神色稍缓。也好,既然伤害已经造成,不可挽转。那么,便只有将伤害转化为对自己最有利的东西。司徒岳受的罪越大,也就代表司徒坤的愧疚会越大! 但林砚到底还是出了门,却不是去见司徒岳的,右转走了几步,掀帘子入了自家的大帐。 ******** 司徒岳十分嫌恶地捏着鼻子,“拿走,拿走!快拿着!” 小福子赶紧将中药熏包扔了出去。司徒岳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立马又上前了的太医,紧接着皱起眉。 “父皇,儿臣觉得自己已经大好了,已能下床,也能走动了。这些玩意儿能不能不用了。这每日又是扎针,又是热熏,又是泡脚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一身儿的怪味,难闻死了!” “少废话,听太医的!”司徒坤一眼瞪过去,见他脖子一缩终于老实了,这才转头问太医,“如何?” “回皇上。殿下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