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非常,身姿窈窕,许多人看着看着,竟都痴了。 舞后,司徒坤赐酒。丹娜十分好爽,一饮而尽。司徒坤显得很是高兴,随口问了两句北戎的生活,丹娜也都笑着答了。两厢欢喜,场面很是热闹。 然而,就在林砚以为局面就会如此继续下去,宴席也会就这么没营养的结束的时候,丹娜公主动了。她举着酒杯,款款朝林砚走来。 “林大人,丹娜可否敬你一杯?” 林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林大人叫得不是他爹,而是他。 “公主言重了。能与公主对饮,是林某的荣幸。” 丹娜一双丹凤眼上挑,笑起来,“哦,是吗?当真是荣幸?” 林砚无语,拜托,客套话而已,能不当真吗? 丹娜转动着手中酒杯,并不喝,“丹娜听闻林大人曾说,我北戎有意选大周子民为驸马,结秦晋之好?” 林砚皱眉,当日茶楼激辩,他确实说过,信口胡诌,只为打击那位觉得女子便合该为家国牺牲的“直男癌”。可丹娜此时提起,必然另有意图。林砚不说话,静待丹娜后文。 丹娜又道:“林大人当日说‘北戎王有一女,甚是喜爱’。父王女儿不少,可不是我自夸,真正叫他带在身边长大受他喜爱的唯有我一个。这说的可不就是我吗?林大人消息可真灵通,竟是两年前便知父皇有意为我选婿。” “林大人当日大赞昭君大义,那么今日丹娜果真有此意,不知林大人可也有这等大义,愿做我驸马,为两国和平,结邦交之好吗?” 让他和亲?林砚看了丹娜半晌,确定自己不是幻听,竟是忍不住笑出来。 “我不知公主从何听闻这段旧事,但公主竟能晓得我当日所言之语,便该知晓,我是在何情形之下说出这段话。这话的前后原委又是什么。” 那可是力主对北戎宣战的言辞啊! “再者,昭君和亲,盖因汉室式微。现今我大周国力强盛,数次力挫北戎。便是和亲,也只有北戎和亲我国,而无我国和亲北戎的道理!” 丹娜稍顿,嘴角笑容渐渐凝固,手心紧了紧,眼中寒芒忽闪,转而却又笑了起来。 “林大人说的有道理!那么,若丹娜愿嫁入周国,为林大人之妻,林大人是否便愿意了?” 林砚有点懵,麻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见丹娜已转过身,面向司徒坤作揖,“周帝陛下,丹娜自小钦羡英雄,仰慕林大人风姿,愿嫁于他为妻,还望陛下恩准赐婚!” 轰!此话宛如巨石投河,瞬间激起千层浪。莫说林砚,便是林如海也没有想到。 司徒坤神色不变,“英雄?公主觉得林卿是你所仰慕的英雄?” “自然。林大人不上战场,却能主宰战事胜败。猎/弩、床/弩之威,世间罕有。如此以一人之力胜过千军,难道不是英雄?” 司徒坤大笑,“确实是英雄,但我大周英雄千万,也不只林卿一人。难道在公主眼里,于千军万马之中斩杀贵国主帅的诚王不是?还是说坐镇后方,出兵援手,将贵国主力围困沙城的冯老将军不是?” “自然也是!但丹娜也知贵国有一名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无林大人行兵器之利,出其不意,令贵国首战告捷。我军不会失了方寸,被人趁胜追击。 若无林大人行兵器之利,诚王殿下只怕也未必能顺利夜袭我军营地,诛杀我军主帅,使我军群龙无首,至得慌乱四散之境。难道这些归根来讲,算不得林大人之功?” 林砚心尖一抖。两个“若无”,强调他的功劳,故意将他捧上去,离间他们君臣之心,让司徒坤心生忌惮吗? 林砚身形微动,刚要站起来,却被林如海按住,但见林如海摇头,林砚低头将心底思虑压了下来。 司徒坤瞄了眼林砚,轻笑点头,“林卿确实劳苦功高。但这婚盟之事……” 话未完,丹娜紧接着道:“父王令丹娜前往大周,本就是纯着让丹娜和亲,解两国战局之意。丹娜深受父王喜爱,锦衣玉食多年,既享受了公主尊荣,如今便该担负起公主职责,为臣民造福。想来周帝陛下也愿看到边关百姓其乐融融,而不愿见战火硝烟四起,血流成河。” 丹娜再作揖,“因此,还望陛下以两邦和平友好为上,恩准丹娜所请!” “公主大义,朕很佩服。衍之,你怎么看?” 林砚出列,跪下,言道:“陛下,既是结两邦之好,那么也总该双方自愿。但臣不愿!臣已有婚约在身,岂可行悔婚之事?” 司徒坤对上丹娜,“你听到了?” 丹娜不答,转头看着林砚,“你那未婚妻子可比得上我?” 林砚一笑,“在我眼里,是!” 丹娜面色一跨,这等场合以大周的行事,难道不应该说些场面话,捧一捧她,说不如她吗?她一介公主,岂是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