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啊,在这京中,你名气最大。我信任你,想给这新出炉的小毛头瞧瞧咱秋生——就算手边的物件儿稀烂,咱也能比这毛头小子搞得好,可你这……唉!” 富商说罢,挥挥手,令下人将他拖下去,不愿再看秋生一眼。 后来,那毛头小子飞快崛起,秋生渐渐没落。 直到这技艺再不能维持他的生计,他才收拾包袱,循着生路,被太傅府买来,从洒扫做起,一步一步成了许玲玲的贴身小厮。 某日,他随着许玲玲一同见太傅,却惊愕地发现——太傅座下站着的那个叫四公子的,是当初毁他前程的富商! 四公子自然也认出了他,当日便约他夜间见面谈条件,四公子说:“我看不惯那个没用的东西许久了,你若是能把他废了,我许你重回当年巅峰,如何?” 秋生开始不愿,良心过意不去。 但四公子日日催促,日日给他洗脑,而他,是当真喜爱口技,当真想要重回表演舞台。 于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晌午,二人站在满园的花花草草中达成了合作,四公子附耳告知了法子: “你夜夜装鬼即可,这法子与你而言小菜一碟。而我对那没用的东西尚有一份兄弟情在,将他吓成失心疯最好;若失手吓死……呵,无妨,只怪我那九弟没福气啊。” …… 此时房内,许玲玲已经将灯点上。 他的眼球爬满血丝,咬牙恨恨:“又是他,又是许燃!他恨不得我死!” 秋生趴在一旁不敢说话,辛夷好奇问道:“那个冒泡的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呵……”不过嫉妒罢了。 “四哥从小顽劣,父亲亲自教导至四岁,可还是毫无成效。四岁扒姑娘衣裳,七岁爬树偷看侍女如厕,十岁闝倡,十三岁带个男宠回府,父亲大怒,给了一所宅院几个铺子让他离府去。” 辛夷捂嘴,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她不掏钱能听的东西吗!? “后来呢后来呢?” “四哥如今二十,约是前年,他死皮赖脸回了府,父亲对他失望透顶,不再管他,也便随他去了。” “那他为何这般对你?”辛夷听了半天,感觉许玲玲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我啊……并非自负,因头脑聪颖相貌俊俏,父亲说我与他年轻时一般无二,因此,还是比较看重我的。” 许玲玲顿了顿,“其实大哥也被父亲所看重,但大哥已有家室,名儿也好听,四哥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就因为他能在你面前抬起头来?” “许是吧。” 在这一刻,辛夷突然意识到,人之初,善恶天定。 有的人,一生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