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找人叫来辛四,让其好好给小蝉瞧一瞧。 辛四瞧了半天,结论却是一切都好。 “莫不是常与罪人接触,发了癔症了?” 虽然小蝉一直摇手说她没有,但众人目光中却饱含关心与同情。 她像个易碎的琉璃般被保护了起来,衔枝也放下了手头的事,日日与她待在一起。 “小蝉,怪我平日繁忙,没空关注你的状况……” 她坐在床头,抚着小蝉的头发,脸上满是愧疚。 “我没有!” 小蝉将额上的冰凉手帕丢到地上,抓起衔枝的手, “衔枝姐姐,你信我,我记得的!你们忘了!” 面对这样的小蝉,衔枝只是脸上的愧疚更甚,更为怜惜地摸着小蝉的头发。 又过了几天,小蝉甚至不记得是多少天了。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她转头,张张苍白干裂的嘴巴, “衔枝姐姐,你当真是衔枝姐姐吗?” 又正过头来,怔怔盯着房梁, “我,当真是真的小蝉吗?” “我是谁?” “你们又是谁?” “我好像不认识这里了,我不该在这个地方的……” “衔枝姐姐,我想回去。” 这个世界不是她所认识的世界,小蝉紧紧闭了闭眼,可眼前的世界还是像旋涡一般转动扭曲。 她不敢下床,怕床下就是万丈深渊,踏入就万劫不复。 她不敢喝水,怕水中又是这般旋涡,会旋转着将她吸入,吐出,摔到不知名的地方。 她不敢看所有人的脸,因为每个人的脸都变得陌生,像是初次遇见的生人。 小蝉躲在被子里,冷汗淋漓。 衔枝站在床边,脚下是刚被小蝉打碎的水杯,而她拿水杯的动作,还定格在半空。 衔枝动了动嘴唇,眨眼划出颗泪来, “小蝉,我……是衔枝姐姐啊……” 被子里的小蝉歇斯底里,她紧紧抓着被角,不让它有一点空隙, “闭嘴!你不是!” 又过了几天,小蝉觉得能有一辈子那么长。 她不敢进食,不敢进水。 她变得干枯又瘦弱,脸颊凹陷下去,只惊恐的眼睛凸出来,瞪得大大的。 衔枝不敢相信,一个人竟能在短短几天换了一副模样。 国师府的人们都在传,传小蝉疯了。 新来的长工会刻意避开小蝉的屋子,生怕她会突然跑出来对着自己惊慌尖叫。 衔枝忧心忡忡,将能安神的药端到了小蝉面前, “小蝉,衔枝姐姐今日不能陪你了,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