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安眠药,身体早就产生了抗性,除非是致死量,否则根本不可能药倒她。 “那他有说,我如果喝了这杯水,之后要怎么样吗?” “我也奇怪这点,董事长说这是为了……让好好睡一觉。” “什么?” “说……您这么几年做了那么多事,太累了,应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不光是祁霜,陶北星都觉得这个说辞离谱到极点。 这种一听就是父亲心疼女儿工作辛苦的话,从祁文泉嘴里说出来,一点可信度也无。 祁霜冷下脸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她猛的感到一种脊骨发凉的感觉。 伴随着这种寒意,她脑海中突然又浮现起早上送时暖暖到店的情景。 时暖暖穿着棕色小熊针织衫和深蓝牛仔裤,头发是祁霜专门学了好几天给她扎的辫子,暖暖说她扎的很好看。 时暖暖像往常一样在临下车前抱着她给她吻别,暖暖身上有春天那般生机盎然的气息,她舍不得放开。 暖暖还在她脸上留了一点浅浅的口红印,她磨磨蹭蹭直到走到公司门口才万般不舍地擦掉,现在她那高定西装的口袋里还小心地装着擦过时暖暖口红印的纸巾。 时暖暖下车后没有马上去店里,而是跑到路边的一处木篱围成的小花坛,采了一朵粉艳艳的不知名的小花,又跑回车前,拿着那花弯着腰透过车窗对她笑的灿烂。 她想更清楚地看到心爱的人的笑颜,于是马上降下车窗,车窗徐徐落下,一朵粉红的小花也随着被嗖地一下抛进来,正落在了她的怀里,紧接着又从怀里滚落到她的手边,她像接珍宝一样用手小心地捧住那还带着露水的娇艳小花,眼睛却丝毫无法从窗外那张冲她眨眼捂着嘴看她笑的脸上移开。 时暖暖笑她说:“这位小姐姐,我现在呢要上班了,你要是实在还想继续看我呢,就多看看花,说不定——这花突然就变成我啦!” 这话哄小孩子都显的幼稚。 但她真的好喜欢时暖暖这样哄她…… 等等,等等。 这些不是重点啊。 祁霜一手放到桌子上,食指一搭一搭地敲着桌面,一手抵着额头,静下心来好好理着思绪。 然后…… 然后她像往常一样一定要看着时暖暖进到店里,直到自己看不到时暖暖她才肯走。 时暖暖走到店门口,时暖暖掏出钥匙开门,时暖暖远远冲她挥挥手,关门,开灯…… 不对! 祁霜用手指敲打桌面的动作猛的一顿。 时暖暖为什么会是第一个到店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