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蛊惑、恐吓这些普通人跟我走,一面联系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和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征战法师,询问他们是否愿意接收这些人口移民。老人、病人、残疾人、孕妇和儿童需要一个较为安稳的环境,青壮年人要求则不需要那么高,只要给他们一个自行谋生的门路,他们就能活得下来。 我是凶手,却在他们面前,将一切罪行统归给了圣行教。圣行教当然有错,他们是罪恶之源。而看到风险,又利用风险,造成了这一切在灾难的我呢? 我现在既感觉不到我的仇恨,也感觉不到我的愤怒。我心里没有忏悔,也找不到愧疚。 杰勒米,我真不是个东西。 7月14,多云。 ——你的摩西 *** 第37章 to 杰勒米: *** to 杰勒米: 我将萨沃纳的幸存者和玻利瓦尔的群众整合在了一起, 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比我预想中要快得多。 “生之原罪”随手抹去萨沃纳的行为显然吓破了他们的胆子,让我能够轻易地取代他们心中旧有的支柱, 成为他们心中新的依靠。当然,这也有他们总人数不多的缘故, 玻利瓦尔大瘟疫后本来就人烟稀少,而萨沃纳边缘地带剩下的活人也寥寥无几。 这些人从小就生活在边缘地带,没有见过什么市面,他们身上更有一股对生存的野性。他们更恐惧死亡, 害怕饥饿和寒冷,对如何才能活下去、如何才能活得更好,有一种来自生命本能的渴望。 而玻利瓦尔人,他们人人生来就有一种可怕的野心,这种野心让他们更擅长去忍受苦难和哀痛, 让他们对圣行教、对中央帝国五体投地, 这都是为了生存。卑微而渺小的个体大多数时候都依附规则法律而活,他们别无选择。因为他们生来时时承受着失去性命的威胁, 所以他们比我更在乎性命。 我挑战他们的首领, 我向他们说明厉害,我给他们传授知识, 他们便主动帮我去寻找他们的同胞,主动帮我去说服那些不愿意离开故土的人。 互帮互助,团结共进, 武力的压迫, 煽动的演说, 令他们内部自治,又叫他们互相检举, 要肯定他们的感情,又要离间他们的信任。 我站在高台上,就能叫他们仰望。 我对此得心应手。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看着他们眼睛中我自己的模样,我就感到恶心。 杰勒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圣行教的过去? 我作为圣行教的教众,作为教堂骑士团预备团长的过去。 为什么我当初向“圣行”的德里安下跪,宣誓效忠圣行教,他就能原谅卡罗琳和劳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