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资更高的督学缓缓将开学典礼掰回正轨,队尾的兽修们又开始藏在人后说小话。 吱吱在一人肩上“啪”地一拍,叹道:“哎呀二黑,你怎么又幻形啦!” 之前那道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抱歉,没注意。” 此时容秋才赫然发现,刚刚托了自己屁股的那只空蒲团上,竟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至少表面看起来挺像个人。 他生得虎背熊腰,肌肉虬结,一身水绿嫩黄的清明院服鼓鼓囊囊裹在身上,毫不相配不说还带着点诙谐的味道。 一根强壮的尾巴从他后袍摆下露了出来,尾巴根足有脸盆那么粗,往后越来越细,直至末端卷曲在一起,盘成个扁扁的绳垛样。 细细密密的绿色鳞片覆盖于其上,在日光下闪出一种五彩斑斓的绿来。 容秋看了看壮汉屁股底下的蒲团,看了看他;看了看他的尾巴,又看了看他,露出一个迷惑又吃惊的表情。 两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 最终,壮汉的嘴唇动了动,用更低更小,但依旧浑厚又深沉的声音说:“……真没注意。” 吱吱见状打圆场道:“二黑的幻形也是兽显的一种啦,平时一不小心就会化形,你不是第一个没看见他的。” “不过他的眼睛没办法幻形,你下次如果看见两只眼睛在半空飘,那就一定是二黑又不小心幻形了!” 说完,搬仓鼠给二黑招了招手,后者心领会神,再次消失在容秋面前。 只见蒲团顿时又空了下来,唯有两颗漆黑的眼珠子高高浮在二黑原本的位置上。 ……原来是这么个二黑啊! 容秋双眼发亮:“好神奇!” 原属于二黑手部的位置忽地扭曲了一下,明明依旧看不见手,却仿佛那里发生了某种图像的错位,形成一条长着蒲团和地面图案的胳膊来。 “动了,就容易被瞧出来。”二黑解释。 “但他很懒得动,”吱吱无情拆台,“一个地方呆久了还经常睡着。” 容秋顿时明白过来:“你刚刚就是睡着了。” 不然他刚刚肯定能注意到这么奇怪的、飘在蒲团上的两颗黑眼珠子。 二黑点点头,线条硬朗的面孔上浮起一层少女般的薄红,倒是很衬他身上的鹅黄嫩绿。 他说:“抱歉。” 容秋连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下次我会注意看的!” “但我有事……” 幽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容秋这时才想起旁边还躺着个被自己踹过的天牝津,忙转身赧然道:“啊!对不起啊猪仔哥哥!踢坏你了吗?” “兔球别被他唬到了,你只不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