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来,在容秋颊边“刷”地一声展开折扇, 给他涨红的脸扇了扇风,随口道:“真的吗?” 熟悉的灵力隐隐汩动, 随扇风一同吹到容秋的脸上。 余光中,他瞧见洒金扇面上有氤氲墨字时隐时现。 显然, 对方又在卜卦了。 小兔子本就全凭野性行事, 不善细思琢磨,此时更是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没想到如果颜方毓是因为知道假孕而回来, 那么此时便不必要再行卜算了。 老婆寻到蛛丝马迹,怒而回来揭穿自己假孕骗婚的阴谋——这其实只是他做贼心虚的臆想。 然一遇到眼前更加紧迫的危机, 他便把上一刻的担忧全给忘干净了。 如果让颜方毓完成卜算,自己和元丛竹的对话一定瞒不住了。 一定不能让他算出来! 情急之中, 容秋一下子揪住颜方毓的袖口,眼巴巴望着他:“老——那个, 颜哥哥。” 他打了个磕绊:“你、你怎么回来了呀?” 小兔子故意撒娇卖痴,一个“呀”字咬得又棉又软,任谁听了都不会忍心不把注意力放在其身上。 颜方毓被这么一打断,扇面上的墨字果然隐了下去。 他好笑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啊?” 容秋愣住。 颜方毓空闲的手掌一翻,一只毛茸小团子出现在他手心里。 团子绒毛雪白,内芯敦实,触手却毛茸柔软,被戳扎成一只长耳朵小兔的模样,两粒小小的黑芝麻粘在脑袋两侧充当眼睛,制得着实精巧可爱,栩栩如生。 “哦……”颜方毓拉长声音,斜眼觑他,“原来这个不是你送的吗?那看来我找错人了。” 说罢,他手掌再一翻,隐去小兔团便甩袖要走。 “等等!”容秋大喊着拽住颜方毓的袖摆,“是我的!是我的就是我的!” 这就是他前天让喳喳送去因果课教所的东西。 老婆不过来找他,他又别扭主动去寻,就只好送另一个“自己”过去。 旨在暗示“您的迷你兔已经送达,当事兔也需要去探望一下”的意思。 颜方毓半转回身体,那只兔团又赫然出现在掌心。 “嗯?是吗?”他的语气似是不信。 “当然是啊!这是我以前用褪掉的绒毛扎成的团子,就是扎的我自己!”容秋急切地说,“它的眼睛是黑色的,耳朵的形状也和我的一模一样!” 现在有孕不方便化原型,容秋只好“刷”地凝出自己的耳朵,让它们同小兔子团一样趴伏下来,贴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你看你看!”他背对颜方毓,抬手不住指着自己脑后的兔子耳朵,“它的耳朵是不是和我一模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