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单纯的愤怒,在面对容秋时,江游还有多一份的羞耻。 此刻,便只有老实人吴用可以指望。 吴师兄清了清嗓子:“嗯……” 三双眼睛齐刷刷朝他盯了过来。 吴用……吴用立马怂了。 “咳咳,没、没什么,”他一不小心真的呛咳起来,“就是嗓子、嗓子痒,咳咳……” 甄凡拍了拍他的背,干巴巴说:“嗓子痒,就喝点金银花。” “好,咳咳,谢谢甄先生。” “江游,听说自从那天大事史课后你就再没去上过课了呀。”容秋冷不丁说道。 刹那间,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江游的脸再次涨红,这回红得发紫。 所有新生——和小半个清明的老生,都眼睁睁看着他被庄尤的戒尺抽打,打得满地乱爬,打到尿了裤子。 别说上课了,他怎么可能还有脸出门? 甄凡两耳不闻窗外事,更是连此刻的空气也没有读懂,傻不愣登地问了一句:“大事史课怎么了?” 吴用咳得撕心裂肺:“咳咳咳……咳咳,甄先生我觉得我不行了,咱们还是先去拿金银花吧。” 甄凡不疑有他,连忙带着几人又往殿舍那边拐。 容秋乖乖跟他走着路,口中还随意说道;“今天怎么舍得出来啦?还是来勤工俭学。” “我来这儿是因为甄师——甄师给的多,那你来做什么?你家不是只有门房才要钱吗?” 他当然不单是因为人情和方便才来药庐帮甄凡打下手的,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在这儿做上一个月的工,能给老婆买半年的水晶虾皇包吃呢! 是的,容秋现在财富价值观已经完全变成了水晶虾皇包的形状。 然而他虽觉得自己说话十分真心实意,但落在江游耳朵里,却反而是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 江游凶狠地说:“你管我那么多?” “谁管你了?”容秋莫名其妙,“我又不是江,江……” 吴用连忙接口:“江潜鳞!” 容秋同时说道:“江泥鳅!” “我又不是他,还要管你吃喝拉撒。”他补上后半句。 吴用痛苦地闭了闭眼。 江游的愤怒终于有了喷薄的出口,火苗突突从他嗓子眼里冒了出来:“你对我大哥放尊重点!” “我怎么了?”容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大哥也从来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呀,想来也是不介意我怎么叫他的。” 此时甄凡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两人间的龃龉,脑袋又开始发起木来。 吴用则完全破罐破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