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二黑尚存良知,悄悄把眼睛也闭上,装作自己不在车里也不在车底。 岁崇山瞅了他一眼,随即扭头对窗外的白色大脑袋说:“你看,我就说吧!” 江游:“你——!” 虽然整个计划都显得不那么聪明——但江游自己装傻那叫忍辱负重,被别人知道的忍辱负重就不是忍辱负重了。 那叫真的傻! 想到这群畜生可能早就知道他在装傻,在自己吭哧吭哧给人干活儿的时候,说不定正在背后讥笑他,江游顿时不知是羞耻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你耍我!”他一时间气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你敢耍我!你敢耍我!” “哎呀,没事就散了散了!” 见这孩子实在蠢得清新脱俗,反而激起了众兽修为数不多的心虚。 大家一哄而散,该走窗户的走窗户,该跨门槛的跨门槛,溜得比吃完食的麻雀群还干净。 唯余一个容秋还留坐原地。 也不知到底是江游真的演得滴水不漏,还是人在被岁崇山带跑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一连三天,江游除了认真被他们耍着玩以外,容秋愣是一点也没看出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 妄图从他身上刨出点蛛丝马迹,还如不容秋自己去蹲江潜鳞的墙根听壁角来得要快。 还想啥将计就计探听敌情啊,啥也不是。 容秋用一种包容且慈爱的眼神看着他,说:“还是我教你怎么辨别枯荣草吧。” 江游被容秋怪异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怒火立刻转到了他身上。 “你也别得意!”他脱口而出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小秘密!” “你能知道兔球什么秘密?”已经跳出屋子的岁崇山重新探了个红毛脑袋进来,不屑地说,“不会就是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之类的吧?” “放屁!你知道——”江游猛地住口,“激将法,别以为我会上当!” 岁崇山:“呃。” 这回他还真没这个意思。 然而江游还处于全世界都要害我的应激状态里,他深深看了容秋一眼,目光竟别有一番莫名意味:“秘密要拿捏在手里才叫秘密,我难道会轻易告诉你?” 咦? 怎么好像,还有点儿真……? 容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元丛竹毕竟只告诉了他要小心哪些兽修,难道江家兄弟有什么奇珍妙法,也知道了他的假孕? 还是说自己在药庐时还不够小心,哪次与甄凡说相关事宜时被他听到了? 小兔子内心狐疑,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头脑风暴。 那便是同样心里有鬼的天牝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