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观气、观星、观因果,能预知风云变幻也不奇怪嘛。” “其他的事……?天机不可泄露。” 颜方毓对他眨着眼如是说。 这日起颜方毓就开始繁忙起来, 不再待在家里陪着容秋,出门也不再带着他。 有时候早出晚归, 偶尔连饭都没工夫陪他吃,兔球贪睡, 有时候他早上醒来一睁眼, 旁边就已经没人了。 遥觑镜全天十二个时辰架在家里,颜方毓怕容秋无聊, 并没有对其用途多加限定, 容秋能用它来听课,也能遍览整个清明除私人场所以外的所有地方。 最近他的爱好是看自己的野生同类在拟态森林里吃草, 边看边吃,特别下饭。 如果不是容秋还不能恢复人形, 恐怕他已经想现在就把容秋送去小药宗进行一个托管式养胎了。 既然小药宗送不过去,也不是没有其他地方。 颜方毓不在家的时候, 就会把鳯容秋先送去元丛竹那里,催促他早日化形。 容秋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在修炼了,可是依旧只能维持原型的模样。 两兽可以用兽语交流。 元丛竹告诉他:“现在经脉里已经没有走茬的灵力了,但是,得是你自己想化形才行。” 容秋很忧愁:“我想化呀。” “要真正的想才行。”他有点笨拙,却认真地解释,“嘴巴也许能骗别人,也能骗你自己,但是骗不过你的心。” 容秋实在弄不明白“我”和“我的心”的区别,只好继续苦哈哈地和自己的修为较劲。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天。 距离阵营战开幕已不足半月。 那场暴雨仿佛一副神奇的催化剂,本来还算安稳平静的清明书院,自内网开始隐隐有些急躁的势头。 大家好像一言不合就会吵起来,逼得书院不得不删了许多帖子,内网一下子就有种别样的冷清,之前总插科打诨的那些熟悉名字也不见了踪影。 仿佛一时之间大家都变成了雨前低飞的燕子,在暴风雨前惴惴不安。 今晚颜方毓照例晚归。 还没把怀里的小兔球哄热乎,因果课教所便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容秋被他抱着,一路不明所以地走向前殿。 与上次的造访不同,来人连会客的前殿也没有进,颜方毓停在檐下,隔着一片前院的空地与对方遥遥对峙。 “江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天色幽暗,江潜鳞一身青衣立在大门边,像一抹孤独的游魂。 明明下一瞬就要消散而去,却还执拗钉在世间。 他行礼后刚要说话,视线忽然越过朦朦的夜色,落在颜方毓怀里的小兔子身上。 江潜鳞静默了片刻,然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