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胡子?” 他们兽修化形,长相虽不能大概,但毛发这些本就随意幻化。 柏白摸了摸唇上的短须,理所应当道:“你爹我这么天香国色,不遮一遮,被人认错掳走了怎么办?” “再说,哪能叫忆娘知道我来这种地方呢。”他小声自言自语道。 容秋:“那我要不要也遮遮?” “你哪用得着?”柏白掩唇笑着,伸手捏了捏容秋的小脸蛋,“我儿傻不愣登的,一看就是来见见世面,才不会错认呢!” 容秋:“噢……” 柏白凑近他看了眼,又捏捏容秋的鼻尖,调笑道:“做什么又这副表情?还在想你那情郎呢?” “我没想。”容秋赌气说,“我都来这里了,他都不想我,那我也不想他。” “知道这是哪儿了?”柏白诧异。 “有什么难猜的。你们都当我傻。”容秋闷闷地说。 柏白愣了一下,继而笑出声来:“哈哈,我家秋秋最机灵了!” 走出去前,容秋还是将身上水葱似的清明校服换掉了。 想了想,化出一身宝蓝色的长袍,形制与颜方毓常穿那身有些相像。 人靠衣装,这样穿着,看起来确实比着嫩绿嫩黄长了几岁。 出了小巷,空气中的甜香气味更浓了。 暖黄的光晕中金粉浮动,香甜阵阵,这样温吞地气氛,总觉得人行在其中看条路过的狗都显深情。 一只月兔花灯飞到容秋头顶,他伸长胳膊去够,那灯往上一飘躲过容秋的手,一捧干花碎从它身下的小篮子里漏出来,洒了容秋一身。 若有似无的乐声不知从何处而起,不论走到哪里音量都不增不减,为整条街巷添上一抹靡靡音色。 每从一家门庭前面走过,便有飞乐声从楼里传出,随着街上的乐声与之相和。 或弦或管,或婉转或轻快,楼与楼的曲子和音皆不相同,却都能和外面的乐声浑然一体,丝毫不突兀。 偶尔有神光,或人影从楼阁中飞出,在自家屋顶旋舞几圈再落回楼内。 各式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看得两只兔子目不暇接。 “还是书院旁边的才子佳人们玩得花呀。”柏白感叹。 “你想去哪家逛一逛?”他看向容秋,轻笑着揶揄道,“还是……想都逛一逛?” 容秋还没回答,身侧忽有一道清冽香风吹了过来。 两人齐齐侧首看去。 只见阁楼之上,一名青衫女子空踩金粉轻盈飞出。 鼓乐声骤然从楼里响起,刹那间星光流转、瑞气千条,萦绕在她身侧,伴她向上翩飞。 这声势未免有些太浩大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