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眸子明显闪了闪。 众人又立马起身行礼,“恭迎贵妃娘娘。” 惠贵妃红着眼眸直接冲了进来,当看到老皇帝的那一刻,泪珠子像断了线似的哗哗往下落。 “妾身给圣上请安。” 老皇帝连忙迎了过去,双手扶上惠贵妃,安抚道:“这是怎么了?怎的还哭上了,他们可都看着呢,莫让这些臣子们瞧了笑话。” 惠贵妃立马领会到皇上话中含义。 她在后宫听闻衡儿出了事儿,被谢国公从金銮殿上抱到了太医院。 她自昨日起就夜不能寐一颗心躁动的厉害,今日就听闻了她的衡儿昏迷不醒。 一时按耐不住,也顾不得其他,从玉华宫匆匆赶来了太医院。 一路上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方得知她的衡儿昨日淋了一夜的雨,又吹了寒风。 连衣衫未来得及替换,便拖着病体来上早朝了。 期间还被那个孽种手下的官员给挤兑了,气得干呕不止,更是高热惊厥。 想想她都心疼得滴血。 不过来时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说辞。 “昨日皇儿被妾身打罚了一顿,今日皇儿递了牌子让府上的人来太医院请太医,我这个做母妃的心里虽气他胡闹,却也真真心疼他。 来太医院就是想等着那名太医归来,妾身好询问询问皇儿没有伤着筋骨。 妾身就在这儿等着,皇上可莫要笑话妾身胡闹才是。” 她不能说她是专门为了衡儿来太医院的,只能依着关心那个孽种的名头。 沈昭却发现,惠贵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瞥向她身旁的谢屿衡。 眼眸之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心疼来。 她断定她没有看错。 正在这时,不知何时醒来的谢屿衡发出一声和小病猫似的虚弱的冷哼。 声音虽小,众人却都听得清楚,尤其是一直挂念他的老皇帝和惠贵妃。 沈昭瞧见老皇帝和惠贵妃的眼神齐齐朝着谢屿衡看去。 她心底的猜疑更重了,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谢国公一直在忙着给谢屿衡更换脑袋上的湿毛巾。 闻声,便宝贝地喊了一声,“衡儿?” 沈昭也朝着谢屿衡看去,看到他缓缓张开的眸子,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屿衡没有出事,否则她万死难辞其咎。 谢屿衡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双眉眼紧皱。 突然一把抓住谢国公的手,虚弱道:“爹,皇上为西北军做主了吗?” 谢国公尴尬地看了一眼老皇帝,你这傻东西是没看到皇上也在吗? 谢屿衡当然看到了,他深知他人微言轻,十句话顶不上爹的一句话。 再说了他和老皇帝又没交情,老皇帝才不会看着他昏倒的份上给西北军做主呢。 还有那讨人厌的惠贵妃,刚醒来就听到她来询问三皇子的事儿。 还真是一位好母妃,三皇子那个混账玩意儿蔫坏蔫坏的,少不了她这个女人的功劳。 自个儿在后宫恃宠而骄也就算了,生出来养出来三皇子这么一个坏种玩意儿。 沈昭下意识地观察老皇帝和惠贵妃的神情。 她总觉得老皇帝对谢屿衡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尤其是老皇帝对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