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点点头,一手拿了两个火把。 这是社火的重头戏来了。 打铁花。 场上出现四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场中夹着两个坩埚,里面是燃烧了一个时辰的生铁块,此时已经变成了铁水。场上人两两一组,一个负责用竹片舀铁水,一人负责打铁花。 坩埚内部需要用红泥凃一层,以免铁水温度太高烧坏锅。竹片要采用新鲜的竹片,不容易被生铁水烫坏。 只见四人准备好,舀铁水的人迅速把烧红的铁水舀到打板上,打铁花的人又快又准地往高空一打。 霎时间,击向空中的铁花四散开来,如烟花般盛开,又如花雨般散落。 “哇!好美啊!” 安安大叫。 众人也开始齐声叫好! 随着打铁花的人不断地击打,一簇簇铁花不断在空中燃起又落下。比烟火更加璀璨夺目。 这是真正的火树银花!! 打铁花之后,汉子们把坩埚抬下去。傩舞,开始表演了。 镇上的傩舞起源于南蛮巫族的祭祀,祈祷粮食丰收、孩童平安,所以在场有很多爹娘带着孩子一起观看。 对于凌平安来说,台上舞姿独特诡谲,头戴诡面的舞者,还不如刚才光芒绚烂四射的打铁花有趣。他也不太喜欢傩舞神秘与严肃的氛围。 傩舞才进行到一半,凌平安就小声贴着慕廿辞的耳朵说:“伯伯,安安想去放河灯。” 凌三也听到了,其实他的想法和儿子一模一样。两人都望着慕廿辞,等他的决定。因为慕爷看上去诡异地感觉他就喜欢这种表演。 慕廿辞淡淡地扫了一眼凌三:“走吧。” 三人就把位置让给了其他人,举着火把小心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晚点还有什么节目吗?”慕廿辞问凌三。他现在大致了解傩儸节的节日安排了,其实本质就是一个狂欢购物节。怪不得每年青州四月份的账簿利润,要比其他几个月丰厚呢。 凌三神秘地笑了一下:“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慕哥你喜不喜欢。” “哦?什么节目。” “我知道,我知道。大家围着火把一起跳舞!去年爹爹带着我跳过,可以跳一晚上!可惜,好像睡着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凌平安抢答,只是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都怪他那时候太小了! 慕廿辞眉毛一挑:“跳舞?你果然还会跳舞啊。凌公子,不若今晚赏个脸陪我跳一会儿?” 凌三炸毛:“什么?慕哥你开什么玩笑,安安他记错了!我不会跳舞。” 男宠不会跳舞,没有毛病吧? 慕廿辞:“行,兄长的话都不听了。哎,为兄只是想和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