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勾引任何人走进被它所附生的梦境。 月光如水,照在易晚的身上,一道黑影像是攀附在易晚的身上,时刻打算侵入他的魂灵。 丁别寒微微握住了拳头。 然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工作实在是太累了,都影响到了我的梦境。” 易晚靠在戏台旁,像是在听某种催眠曲般的,安然地睡着了。 画皮鬼 算了,这次好歹比上次有进度。 不久之后,隔壁房间又传来了哀怨的属于画皮鬼的哭声。丁别寒放下手里的武器,面无表情地戴上了耳塞。 一周很快过了五天,剧组依旧没找到合适的男花旦扮演者,忙得着急上火。和池寄夏交好的小导演更是几次打电话来抱怨。池寄夏一边安抚他,一边只能找自己的经纪人再想办法。 易晚在梦中被画皮鬼的牡丹醉酒鬼畜了五天。丁别寒的胃痛也持续了五天。他每天早上依旧在惨叫声中食不下咽、每天晚上依旧在哭泣声中夜不能寐,且哭泣声越发有朝狂躁发展的趋势。这天薄绛有事出去了。他和安也霖坐在餐桌旁,相对无言。 安也霖喝了口自己的豆浆,他看向正在面无表情地搅拌粥、挂着两个黑眼圈的丁别寒道“丁别寒。” “嗯” “你每次吃得这么慢,是在等易晚过来一起吃饭么” “”丁别寒抬眼冷冷看他,“你怎么知道。” 安也霖果然在观察、戒备他 然后他就看见了安也霖得意的微笑。 那种“被我看出来了”的微笑。 丁别寒 安也霖居然也如此敏锐,难道他也能听见鬼物的尖叫他想。 或许他的身份,早晚会成为团内人尽皆知的秘密。 丁别寒暂时想不到好的处理办法。他沉默了许久,独自回了房间。 易晚就在这时来到了餐厅“其他人呢” “没什么。”安也霖道,“有人傲娇了。” 易晚歪了歪头,似乎没听懂。 安也霖正要笑着开口,便收到了一条短信。 在看清内容的那一刻,他的表情立刻冷淡了下来。 “也霖,也云的生日,你回家看看吧。” 安也霖只看了那短信一眼便厌恶地把它盖了回去。易晚问他“怎么了” 安也霖的哥哥,安也云。 豪门狗血抱错故事中的“假少爷”。在安也霖这个真少爷返回后,依旧保持着在家里的位置。 “没什么。”安也霖转移话题,“你高音那里还有些不熟练吧一会儿到了练习室,我来指导你。” “今天是周日。”易晚道。 周日是休息日。安也霖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像前几天一样继续工作。” “周日是周日。”易晚道,“每到周日,我喜欢侍奉花草、享受人生” 正在此时,池寄夏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什么,后天再找不到就随便找个人替上” “可那个人真的不行啊,导演。”虽然对自己的金手指很随意,池寄夏面对拍戏时的态度却意外地坚持,“那个人的身上一点能演男花旦的影子都没有。至少也要让人看见一点能演的影子” 他话音未落,就目瞪口呆地以为自己眼花了。 “小池,怎么了”电话里问他。 “没什么,呵呵。”池寄夏抽搐了眼角。 他刚才仿佛看见易晚的影子瞬间抽搐着变成了一个正在梳妆的戏子、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我绝对是眼花了。池寄夏恍惚地想。 电话那头的小导演还在说话“我先不和你聊了,一会儿还要去参加生日宴会” 池寄夏挂掉电话,在离开宿舍前怀疑地看了一眼易晚的背影。易晚背影挺直,仿佛无事发生。 客厅里又只剩下安也霖和易晚两个人。安也霖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传来了铃声,他接起了电话。随着手机对话的进行,安也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最终,他闭了闭眼,下定了决心。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安也霖想。 他终究还是要与他们摊牌。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无名指。上一世,他曾在这里戴上过一枚戒指。彼时他满心欢喜,无与伦比。 可谁又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