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微红,一副神飞天外的模样。 谢葭是在结账后发现他走不成直线的时候意识到不对的,转过易拉罐上的成分表一看,菠萝味饮料卖区区的七元一瓶,居然好心到添加了7%浓度的酒精。 更离奇的是,陈青蓝居然这也醉了。 本来想早点说开,结果一拖再拖,真是一错再错。 好在比之前喝的啤酒低点,看起来还是有点意识,谢葭拉着他的手,上车后跟他一起坐在后排。 陈青蓝红着脸,脑袋在奥迪a8的平稳驾驶下晃晃悠悠,谢葭看得心惊,伸手把他的头摁在了自己肩膀上。 人闭着眼睛,突然很小声地问:“哥...你还想走吗?” 谢葭回过神来,注视着他低垂的睫毛,“我以为你们不打算留我。” 陈青蓝安静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我怕你...不想留,我不敢问你。” 像条担心自讨没趣的小狗一样。 还是乡下家养的那种杂毛小狗,脸蛋和耳朵都热乎乎的,明明比任何昂贵品种也不差什么,却总是小心翼翼的。 谢葭沉默着,没有给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片刻后,陈青蓝的睫毛不动了,他的耳朵从谢葭肩膀上,毫无阻碍地滑过胸膛,最后掉在谢葭腿上。 谢葭的声音低得似乎只有自己能听清了:“陈青蓝,我是不是没什么资格为你隐瞒我而生气?” 他的手在空中迟疑片刻,轻轻揉了一下这颗毛茸茸的幽灵水母脑袋。 酒店门口下车,谢葭一手拎着打包袋,一手拎着陈青蓝,活像同时承包了饿x么和滴滴打人的穷困杀手,他先把看起来像是被推醒了的陈青蓝送回房间,看着他软绵绵地掏浑身上下的口袋,谢葭等了半分钟,最后只能自己动手,从陈青蓝牛仔裤兜里抽出耳机和一大串钥匙房卡。 “你能自己洗澡吧?”门开了,谢葭对他确认。 陈青蓝点头微笑,伸出手。 谢葭以为他还不忘自己的耳机和钥匙房卡,心下稍安三秒,直到陈青蓝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脸。 力道很柔和,微凉的指尖珍惜地擦过他的鼻梁鬓角,是那种临死之前摸亲人的摸法,一边摸一边晕陶陶地胡说八道。 “哥...你来当我哥吧,你真的...长得好帅...姑姑不要我了,詹詹要结婚...” 谢葭忍下了职场性骚扰,只是一把捉住他的手,做总结是他的习惯,抛去这些话带来的那点心乱如麻,他开口:“停。陈青蓝,我今天是想跟你解决一个问题,有关你隐瞒我们你是老板的事实,对我的作为袖手旁观,我觉得你这样...很傲慢,但是...我现在觉得,是我想得太多了,以我们的交情,我没有资格向你索要说法,道歉更是...但我真心希望,以后不要有穿错衣服这种事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