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市中心有不少酒吧,晚上开门,半夜三更的还灯火通明,纸醉金迷。 池岁年来到从前最常来的会所,门外泊车小弟还认识他,“池少,今天没开车啊。” 池岁年没回答,问:“程松在哪个包间?” 泊车小弟一愣:“您是来找程少的啊,他就在楼上,888号包间。” “谢了。” 池岁年走进会所,目不斜视地穿过楼下群魔乱舞的舞池,直接去了楼上会员包厢。 程松今天帮自家公司签了个大单,老爷子逢人就夸,还奖励不少钱。程松一时快意,老毛病犯了,找了一帮朋友在酒吧嗨皮。 门被踹开的时候,程松正被酒意熏染得晕乎,看不清门外站了什么人。 “谁啊,这么大阵仗。” 池岁年一进来,就被满屋的酒气和烟气熏得直皱眉,醒过来这半年,他很少喝酒,烟几乎算是戒了,忽然闻到这种复杂交织的味道,他难受得皱了皱眉。 “谁来了?”程松醉眼惺忪的站起来,两颊发红,“这是谁的朋友啊……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池岁年面无表情看着程松,“让他们都出去,或者,你跟我出去。” 程松摇摇晃晃地盯着池岁年看了几秒,回过神来,“这不是岁年吗,今天怎么有空出来玩儿啊?你一个人……” 他歪着头往池岁年身后看:“陆知野没跟着你?汤烬和陆横也没来?你一个人玩儿没意思吧。” “来来来。”程知鱼拉着他进门,“咱俩喝一杯。” 池岁年心烦意乱得厉害,懒得跟程松拼酒,抓着他衣领把人提到面前。 “你干什么?” 包厢里不少人年轻人都站起来了,都是程松找来的人,肯定不会看着他挨欺负。 “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啊。” “放开程哥。” “岁年?”人群里,赵云震忽然扒开人走出来,看他们这样子,皱着眉道:“你们……” 池岁年:“麻烦清个场,我跟程松有话要说。” 赵云震跟他算是勉强有点交情,想了想,把包厢里人都清走,他自己也识趣地关上门出去。 这阵仗下来,程松就是喝再多也醒了,“干什么啊,找我,还跟上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找我干仗的呢。” 上次,池岁年刚出院,怀疑过自己和陆知野的婚姻是不是假的,因为程松跟陆知野的关系恶劣,他选择了问他。 现在,说来可笑,池岁年总是自诩身边有不少朋友,但出了这种事,他能询问一个真相的,居然还是只有程松。 包厢清静,池岁年在沙发上坐下,“我问你,半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