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猎本来刚咬了一块菠萝烤牛肋条,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闷在喉咙里。 怎么就被他给听到了。 姜君好忧心忡忡靠过来,和云猎咬耳朵:“我觉得你还是别吃了,你说你再多欠人家一顿饭,到时候还得起么?” 眼看误会越来越大,云猎努力将牛肋条咽进肚子里,嘴角抽了一下:“其实他不是我债主……” 她想了想,说:“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同学,景照。” 应该算是同学吧? 然后赶在他开口前,云猎赶紧继续介绍:“这位是江楼月,这位是姜君好,都是我在自习室里认识的朋友。这位是陈湛,刚才在棋牌室坐你旁边的。” 不是她不想介绍剩下的人,主要是云猎自己也不清楚四号和发箍少女的姓名。 景照看了她一眼。 她听到他的念头了。 他说:骗子。 景照和她互相看不顺眼,倒没有为难别人的意思。他礼貌地点了点头,比了个“请坐”的手势,说:“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吧。” * “好歹吃点东西啊。” 云昭搬了一张马扎,坐在全息舱旁边,一眼不错地盯着指示灯。 指示灯没有回答,没有眨眼,没有熄灭,也没有一头扎进云昭怀里,说姥姥我可饿了,我好想你。 就像她刚才打给云端售后部门的那十几通电话,没有接听,没有回应,好不容易打通一次,只有一个疲惫不堪的接线员告诉她,可能是她们家这款型号太老了,容易故障,不关公司的事,要不然就重启试试吧。 ——云猎还在里面,怎么重启? 她连强行开舱都不敢,就怕电路故障,电信号紊乱,给那孩子带来什么伤害。 接线员打了个呵欠,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许久之后,云昭缓缓地叹了口气,把手上已经变凉的灌饼拎起来,放进了冰箱里,然后从旁边的斗柜里翻了翻,找出一瓶维生液。 对于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云昭因为年轻时候常常健身,后来又经常摆摊,体力算是保持得不错。可即使如此,当她弯下腰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吃力。 忍受着腰间的酸痛,云昭在全息舱侧面摸索了几秒,又输入安全密码,便见一个透明的方槽弹了出来。她用瓶盖接着,斟了两盖子维生液进去,又将方槽合上。 全息舱会将液体雾化,让沉睡的玩家吸入,从而提供人体所需的能量。不过在云昭这一代人的观念里,这种东西偶尔应急可以,决计不能当饭吃;更别说有些研究表明,长期依靠维生液的话,消化系统会受到刺激,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