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最近有自己的笔友,有两个,一个是湖北的,一个是广东的。 “不是啊?” “给我表姐写的信。” “哦哦哦,原来是表姐啊,我还以为你也开始跟笔友写信了。”她们班现在好多人都找了笔友,都是从杂志上看到的。 杂志的页脚部分都有一个找笔友的信息栏,丁玲玲就试着给杂志社写信,附上了自己的个人信息,还有想要结交什么样的笔友,没想到真的刊登了,然后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三四封信,一开始她四封信都回,后来对方没音信了,她就专注跟其中两个通信。 彼此分享心事和学习心得,等待收信,成为了有笔友的人每个月的期待。 好多人隔三差五就会去小卖铺的阿姨那里问。 “阿姨,今天有我的信吗?河北石家庄的。” “阿姨,有没有从北京寄过来的信?” “阿姨,哈尔滨的有吗?” “阿姨,八年级一班的信有吗?” 在这样的氛围下,放寒假了。 傅凝雪没有收到新概念寄来的通知。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傅凝雪安慰自己,这种事都是很正常的,就像投稿,不是特别厉害的作者,次次投稿都不一定次次投中,这次没通过,那就明年再战。 况且,她投稿真的太晚了,那边收到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截稿了?毕竟山高水远,平邮又那么不可预测,有一个星期就就收到的,也有半个月都收不到的。 傅凝雪收拾东西抱着书准备回家的时候,丁玲玲气喘吁吁的拿着两封信找到她说:“小雪,刚刚我去问小卖铺的阿姨还有信吗,发现有一封从上海寄过来的信,收信人是你,什么什么编辑部的。”说完走过去递给傅凝雪,其中一封是她自己的。 这个时候班里已经没人了。 傅凝雪一脸镇定的接过信封装到书包里,抱着书跟丁玲玲一起往外走。 丁玲玲还在问。 “你是跟哪个作者写信了吗?” 傅凝雪面不改色地说:”我不是这段时间经常看周玥的《萌芽》吗?前几天忍不住跟杂志社发了一封读者信,表达我对他们杂志的喜欢,可能是被编辑看到了,给我的回信吧。” 丁玲玲听得心痒痒,十分好奇编辑都给傅凝雪回了什么,但傅凝雪这个时候又没打开,她肯定不可能冲上去帮别人拆信。 “那你看完了,到时候跟我说说编辑都给你回什么了。” “没问题。”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家走,傅凝雪到家后,丁玲玲跟傅凝雪说了再见。 等进了屋,傅凝雪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房间跑。 撕开信封就看到了入围通知单,通知她1月15之前要赶到上海参加比赛。 今天已经1月12号,她必须明天就买好车票前往上海,因为从华县到上海最起码要二十个小时,具体是多久她记不得,但在火车上待十几个钟头是绝对的。 这个通知来的太仓促,让傅凝雪完全没有准备,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家里人说。 傅成林昨天就放假回来了,正在屋里看书写寒假作业,就听到妹妹回来的脚步声,可以用风驰电掣形容了。 傅成林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想了想放下笔决定去妹妹的房间看看。 傅凝雪房门没关,傅成林走到门口就看到妹妹手里拿着信呆坐在椅子上出神,他走过去,直接把妹妹手里的信封抽走。 仔细一看,根本不是他想的跟笔友通信,而是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赛通知书。 傅成林对这个太熟悉了,他初三就在萌芽上投稿,高一也参加了,都石沉大海没有音信,现在看到这个通知单,他比傅凝雪还愣,直接站在那里懵了。 他是不是看错了? 傅成林翻来覆去的看这个通知单,然后还去看桌子上放着的信封。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