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词清醒了一下,按下接听键。美惠姨在那头问:“小词,你昨天没回来呀?” 宋悦词:“嗯,太晚了。”她抬头去看正在从自己衣柜里给她找衣服的凌越,“就睡在朋友家了。” 美惠姨:“你以后晚的话还是给我发条消息,不用怕吵醒我的,不然我总是要担心的,那你还回来吃午饭吗?” 不等宋悦词回答,美惠姨又说道:“说起来也怪哦,我今天想着给你买点喜欢的早点回来,顺便拿一点给凌越的,结果我今天都没有碰到凌越哦,他不是那个点雷打不动起来晨跑的嘛。” 拿着衣服回来的凌越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神情莫名让人觉得很可爱,一贯压人的气势锐减,只剩下了一种名为“不是吧就这一次还被发现了?”的不解情绪。 等宋悦词挂了电话,凌越指了指那件全新带吊牌的t恤,“全新的,没穿过,你觉得美惠姨会发现吗?” 宋悦词坐在他的床中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这反应不对呀,你不是应该说‘宋悦词,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那么拿不出手吗?为什么要隐瞒我们的关系?’” 而凌越把她轻拉到床边,把仔细去掉吊牌后的衣服往她脑袋上套,“伸手。” 宋悦词伸了左手伸右手,凌越把她的头发从领口里拿出来,“不着急,我总会有名分的吧?” 他太清楚时鸣对宋悦词一家的影响,就连美惠姨,虽然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到宋悦词家的私事,也狠狠用“那个男的”做过指代且不止一次,美惠姨最常说的是:“老天开眼,让那个男的快点升天吧!” 趁美惠姨下午出门,宋悦词抓紧下楼回家。凌越在她临走前问她晚上去不去一个酒会,他既然回来一趟,索性把国内需要出面的事一并办完再走。 “你不用参与,你和席止一块去单纯吃自助餐就行。” 宋悦词问道:“有我不认识的人吗?” 凌越点头, “也有,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不遇到。” 宋悦词:“那我去。” 去酒会前,凌越特地回了趟他爷爷那,倒不是因为晚上的酒会人情往来多重要,而是老爷子已经给他打了五六个电话了。 跟以往那些小事微信说或者直接不说,大事打个电话告知一声的作风完全不同。 他到时连来开门傅姨脸上都有藏不住的笑意,而他一进书房正赶上老爷子开着视频跟他外公讲他和宋悦词的事。 他从来没见过他爷爷这么兴奋过,德语从没说得那么流利过。高难度词语也发音清楚,实在说不明白就带着比划。 总而言之一句话:“le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