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类人吧?我其实是天生缺少眼泪的那种人,我印象里都没什么哭的记忆。” 原来不是缺少眼泪,是他的情绪被控制得很好,他是自己绝对的掌控者,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轻易掀起他的脆弱造成他的痛苦。 可是宋悦词,总是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凌越回云安墅整理了行李。印象中好像也有过一次的,但那次,他连夜把行李箱拿回来了。但这次没有,他个人团队的车停在一边,美惠姨以为他要去训练,但凌越的回答是:“我不回这里住了。” 美惠姨显然是意外的,“不回来了?” 凌越答得干脆,“嗯,再也不会回来了。” 宋悦词就站在阳台上平静地看着,手里抓着一件很显然不属于她的衬衫。 她在凌越整理行李时去了一趟,凌越看到她后冲在整理的所有人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他那时可能还抱着宋悦词冷静下来了,应该是来和好的想法,所以下意识就把行李箱往边上踢了一脚。 但宋悦词手里抱着件衣服,“还你。” 凌越:“你觉得我缺衣服?” 宋悦词摇头,“衣服口袋里有你的卡。” 是很久以前和宋涛席止一起去吃火锅的时候,因为店里提供的围裙磨脖子,所以凌越脱了外面的薄外套给宋悦词挡油点,结果价格是宋悦词那条裙子的三倍。 凌越不在意,宋悦词觉得随性也不是这么个随性法,所以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油点,结果连凌越的银行卡也洗了,她从白色小盆里抓起那张湿淋淋的卡时一脸不知所措。 凌越当时就靠在一边摇着头哄她,“都说了你的手跟我的衣服比起来贵多少倍啊,不过我们宋悦词,真是厉害,钱越洗越多耶。” 之后凌越就一直没穿那件衣服,银行卡随手揣在口袋里,继续用来给宋悦词挡油点用。 凌越偏开眼冷哼一声,“我缺钱?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宋悦词,那就如你所愿,当我们没认识过。” 猛兽因为爱而做成的止咬器碎了一地。他再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凌越,夺目的气势和危险的侵略感,他那么骄傲的人终于不再为她低头,要她自食恶果。 他清晰划开两人之间的线。仿佛他不靠近,宋悦词永远也靠近不了他。这样也好,宋悦词想,这样也好。 我觉得我是他平坦顺利又令人艳羡的人生里那块狠戾磨人的绊脚石,他却觉得遇到我是最好的事,是他人生里最大的运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