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慢慢来。”江栩淮明白她的意思,温声安慰道。 时间很多,只要是她,多久都可以。 他愿意等。 绯红蔓延,舒知意的耳垂也慢慢变烫,心绪来回地飘忽:“你上次也看到了我结婚主要也是因为母亲催,所以到时候可能需要你陪我回家一趟。” 江栩淮点头:“这是自然。” “我和你,了解不多,如果……如果以后——” 舒知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不管是上次在医院院长对江栩淮的态度,还是去餐厅的路上坐他的车,还是这些日子在咖啡店的相处。 都能感觉到他和自己的差距,不是可以忽略不见的程度。 她不想细问或是探究,但既然要考虑结婚,有些话确实需要提前说清楚。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江栩淮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之间提结束的,一定只会是你。” 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但听到他给的承诺时,还是不由自主地轻“嗯”了一声。 被抛弃过的小孩,永远永远不想再感受一次这种滋味。 似乎一切都已被谈妥,舒知意也没有需要问的问题了,此刻两人间应该由她发言一个结束语。 但勇气只有那么多,刚才已经被全部用光,她视线停在手背生被白色胶布固定的透明针头上,嘴巴张开又闭合,却怎么也发不出一节字音。 须臾后。 江栩淮松懒地留下一句“等我一下。” 然后侧身走开。 舒知意困惑地抬眼,看见他和不远处的一个男生低语了两句,男生捧着一束洋桔梗,许是来看望自己的女朋友或是心仪的人。 下一秒,男生笑着从花束里抽出一支放在江栩淮的手上,那是最中间的一支,溢着水汽,还未完全绽放,羞怯地紧缩在一起。 舒知意募地想起,洋桔梗的花语似乎是—— “不变的爱只给你,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但在你面前我愿意卸下所有防备拥抱你。” 她屏住呼吸,看着江栩淮迈着步子朝着自己不断靠近,鼻息乱了几分,手指的烫热似乎直达心脏。 直到江栩淮走到她的身侧,两人挨得很近,他将那支洋桔梗连带从兜里掏出的一枚戒指,一同送至舒知意的面前。 戒圈看着和舒知意的手指维度差不了太多,内圈刻着她的名字缩写,被赋予着这世上最纯粹的含义。 在还没答应他的时候,已经有人准备了这枚戒指。 她怔住。 “舒知意,我想这种事应当正式一些。” 正式的恋爱就应当从一束花和一场告白开启,不是吗? 他继续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