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儿接触,你现在突然地结婚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吗,东杉那个项目你是打算扔了?” “你爸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撺掇着各个分公司老总吃饭,不就是帮那个小的铺路,你是真看不见还是装看不见。” “为这么个普通女孩你到底值不——” 话到一半,江栩淮募地出声打断。 “爷爷。” 这一声称呼让江翰彦缓缓抬眼,江栩淮不常这么喊他,只“老爷子”地喊,这么多年鲜少能听到一次。 “不是普通女孩。”江栩淮抬眸和他对视,声线平稳,字字透着诚笃。 “她是小棉。” 闻言江翰彦愣在原地,脸色也不似刚刚那么严峻,失神了片刻后才放平了语气,低喃道:“原来是这样。”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却也好像没什么好训斥的了。 所谓执念,根本无法扭转,道理二字实则最为无用。 江栩淮扶着江翰彦坐下,然后斜靠在一旁的木桌一角,语调又回归懒散状。 “东杉那个项目不会丢,我是刻意松的手,您以为江轩那儿吃得下这个盘子吗,拿地这一环就已经碰壁了,之前都是集团直接给的地和工程公司,他自然以为轻松,这次集团全部撤力让他自己掌控,结果您可以猜猜看。” 江翰彦轻拍了一下桌面,沉声道:“他毕竟是你亲弟弟,稳固集团可以,把人心收回来更好,两败俱伤没什么好处。” 江栩淮揉了揉手腕,眉间溢着不耐:“我认,他才是我弟弟。我不认,他什么都不是。” 见老爷子皱眉,片刻后他还是扯着唇角轻笑两声,宽慰道,“我有分寸,您顾好自个身子就行。” 等江栩淮离开后,许管家紧随其后进了书房。 见老爷子神态平和,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安静地垂眼站在一侧等待发话。 “吩咐南院的人给做碗阳春面,让他吃了。”江翰彦侧头对着许管家交代。 许管家边低笑边点头答应。 “笑什么?” 许管家咳了一声,瞟了一眼后敛回视线:“我笑您心软,刚才喊少爷回来的时候脸色铁青,这会儿还想着他生日要吃面这回事。” 提到生日这两个字,江翰彦像是陷入了沉思。 须臾后靠在椅背上,悠悠开口。 “老许,他每年生日过得都很痛苦。” 许管家听到这话表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含混道:“毕竟……经历了那种事。” “可今年好像不一样了。”江翰彦垂眼看着桌上的相框,里面的照片已经泛黄,印着江栩淮小时候的面容,那时的小男孩笑得灿烂开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