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是难免的。” “呵~”王氏猝地拍了生桌子,连叫一旁的曲漱玉都连着一抖,“初来乍到就敢把主意打在中馈上,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些年,孙氏拿着府中的权利,她动了多少次手都没能成,区区一个杨灵籁便想用这些浅显的轨迹给老狐狸孙氏添不痛快,怕是还没等公道算清楚,她们二房就要被安排挂落吃了。 即便是捅到冯氏那里,定也是个无功而返,还会惹一身腥,谁叫老太太最喜的就是她的小儿子,旁的个个都比不上。 曲漱玉唇线紧绷,眉眼间都染上了些不赞同的模样,“表嫂太过急功近利了些,与其去做这些算计人心之事,不如顾好表哥,百年修得同船渡,为何还要置这些无用之气呢?”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极为妥帖,自小用心养的姑娘,总是最懂她的苦心。 “漱玉所言正是我这个做婆母的要细细叮嘱你的,上次将你叫来怕是没让你进心,竟与献之做出这等不顾情分之事,若是耽误了好事,亦或是被有心之人知道,都是麻烦。” “相夫教子,为妻本分,你是一样未做到,也不知我儿是如何做了孽才娶了你这般新妇……” 话语到这戛然而止,王氏到最后关头还是掐住了自己的舌头,既是娶了,若是再嫌也无用,该是不听了话,过了分,才是焦头烂额的大事。 “母亲,为何不听三娘道完这一句呢?” “漱玉表妹只听了短短几句,便敢说此事全我一人过错,幸是未生做男子,否则入了公堂,断的岂非都是冤假错案。” 语调没有昂扬激愤,杨灵籁像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瞅着二人唱戏,闲适的样子如同逛园子。 而被矛头直指的曲漱玉不知如何答了,她被杨灵籁的言辞凿凿乱了心思,心中亦生出几分后悔,莫非真是她说错了话? “好,你既有理,我便给你这个机会说完,且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若真是错了,你便去祖祠中认一认吕家的先祖,也明明事理。” 一而再再而三的正名和狡辩让王氏耗尽了最后的耐心,孺子不可教,这杨氏还是要下大力气掰过来,否日后次次生私心,次次叫旁人擦屁股,心大了,如何还能留。 曲漱玉在一旁竖着耳朵也听,却神色有些难看,她亲眼见着杨灵籁立于堂中分寸不乱,一双丹凤眼向上扬起,说不出的凌厉,叫人忍不住跟着她的言语逐渐调动情绪。 “三房执掌中馈,其中老太太的偏待有几分三娘不知,可此事于理不合。” “三伯母与母亲相较,身世脾性皆班门弄斧,三伯父比之父亲也是自愧弗如,论年轻子弟一辈,郎君无出其右,咱们二房该是国公府真正的掌家人,日后的爵位也必须纳入囊中。” “若此时依旧不动,何时才是良机,母亲知道吗?” 寥寥几段话说完,屋中气氛仿佛凝住了。 这一番质问把王氏的怒气完全折了下去,亦是叫她无法回答,张牙舞爪的论一句与你何干,是拿她王氏嫡女的气度玩笑,也是把二房前途弃之于不顾。 杨灵籁最认得清的就是,在国公府里,人人都想站在高处,而样样拔尖,却样样都不如三房的二房,便是最坐不住的。 吕父自认清正之流,在朝中说风是雨,却不得老国公偏爱。 王氏高门大户,却要被一个身世不足的娣妇压一头。 至于吕献之,他是少年英才,却也未是求十得十。 这样一家子人摊到她的头上,谁也不知,这是吕氏的祸、还是福。 “母亲不说,三娘便斗胆认作不知。” “既不知,又不做,非处事正道,何不听了三娘的法子。” “此事,母亲放心,觉不牵连您一丝一毫,皆交由三娘代手。” 从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