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寿,实在是太不该,儿子回去便好好与她说几次。” 眼见众人谁也不敢说话,他把眼神放到了自己二哥吕文徵身上,虽是内宅妇人们争斗,可两兄弟情分却还算可以,是盼着对方也能活活稀泥,便过去了。 吕文徵要说话,可谁知却被王氏揪住了袖子,低声警告。 “母亲大寿,你别看不清去蹚浑水。” 可在外叱咤风云的吕大学士怎么会听,扯回了衣裳,就要说下去。 却被杨灵籁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祖母,大伯母心直口快,您也知晓,可平日里都是极为孝顺您的,不如待寿宴过去再说,都消消气,也不会伤了什么情分。” 这话算是说道了老国公的心坎了,当场就点了头。 “小九媳妇说的不错,少些弯弯肠子,有什么芥蒂,之后再解,什么日子就该做什么事。” 更没想到的是,一直在家宴上做透明人的华姨娘也淡着脸,说道,“家和万事兴,情分比什么都重要。” 冯氏眼神晦暗不明,脸上的褶子都像是冻住了,显然是在压制怒火。 “都爱跑出来做好人,国公府里算是成好人窝了,便我是那个独一份的恶人了。” 这一句话,算是把杨灵籁、吕雄关、华弄清三人都牢牢算了进去,三个人几乎也可以说是冯氏在这大宅院里顶顶厌恶之人。 杨灵籁冒了句头,又变得缄默起来,暗自瞟了身边发呆的吕献之几眼,跟着也做起了透明人。 吕雄关的浓眉骤然收紧,眼底划过忍耐和嫌弃,并不想当场与人吵,压着冷意说要走。 “既是都吃好了,便叫人撤了,夜晚寒凉,都回院里。” 老国公下了令,谁也不敢不听,冯氏却突兀地笑了,笑声带着垂暮之意,苍凉的很。 “今日是我冯菁菸的大寿,家宴也是我冯菁菸的家宴,老身还未说散,都走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起身的人坐的更是火烧屁股,是起还是不起,站起的身的人也尴尬,是走还是不走。 深藏功与名的杨灵籁却是在圆桌下玩起了花绳,甚至还嫌一人不够尽兴,戳了戳装了许久木头的某人,将还没翻的花绳悄悄递了过去。 男人冷清的眉眼敛起,漆黑的双眸望过来满是抗拒,可修长的十指却老老实实地伸了过去,全程都是屏着一口气,耳朵颤巍巍的听着动静,生怕会听着他自己与她的名字,实际上手指翻得飞快,几乎是杨灵籁做好一个,便毫不犹豫地翻好一个。 杨灵籁大为惊诧,眼睛瞪得溜圆,悄声笑嘻嘻道,“诶,郎君好生厉害。” 吕献之低垂着眉眼看着手指尖的花绳,喘了几口气,尽力稳住呼吸,“不过中庸。” “咦~” 二人桌下翻得如火如荼,桌上却是吵的热火朝天。 “一把年纪,你作什么幺蛾子。” “老大媳妇哪里说的不对,你便是太过偏心了,这么些年,几个儿女,你瞧着除了老三一家,其他人可真是心毫无怨言?慈母贤妇,你是一样未曾做到。” 吕雄关是莽夫,早些年在朝堂上都能与文官吵一架,甚至于先帝都能辩上一辩,临老才学会修养身心,如今被一众孙辈们围观被指责,当真是火冒三丈,话糙的什么都能说,吹胡子瞪眼,吓人的很。 “贤妇?你也配,当年我下嫁与你,也未曾想过你是个如此之人,半点不通文墨,不讲情理,宠妾灭妻,这些年熬过来,你若是真有种,为何不去求了陛下叫华氏赐予你做贤妻,休了我罢也。”冯氏气地一掌拍到了桌子上。 “休?你还敢提休,分明当年是你冯家,求到吕氏门前,若非如此,怎会如今每每都要见到你这毒妇!” 两个已至知天命年岁的人,像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