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马不停地唤着我的名字:“赫拉,赫拉,别睡,赫拉!赫拉!” 我心里烦闷,想要朝着这个聒噪的家伙大吼,让他立刻闭嘴,却连动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的景物渐渐昏暗,终于变成一片漆黑。我的意识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小舟,不住地飘荡着,在幻梦与现实中交错。 喀戎的声音一直在我耳侧。赫菲的啜泣断断续续。 身下一片坚硬,我感到自己被放置在一片硬梆梆的板子上。苦涩的药汁被一杯接一杯灌下,我五脏六腑都搅作一团。 那恶心的苦味,让我的胃里翻腾,quot;哇quot;的一声都吐了出来,一行眼泪直冒,一行气急,冷汗连连。 “怎么了,你怎么都吐出来了!” 愤怒给了我些许力量,我有气无力道:“这么,难喝的东西,你居然敢……给我,喝!” 喀戎揽住我的肩,扶起我软弱无力的上半身,劝道:“不喝伤怎么会好,再喝一杯吧。” 说着,赫菲又包着两包泪,端起满满一杯苦汁子送到喀戎手边。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目光灼灼盯着我。 “赫拉,喝一点吧,不喝伤怎么会好呢?” “妈妈,这是喀戎叔叔为您精心制作的良药,您就喝一些吧。” 我翻了个白眼,侧过头去,不言不语,佯装不知。 喀戎重重叹了口气:“喝完就吃糖好不好,我已经加了三勺蜂蜜了,真的不苦,不信你尝尝……” 我歪着脑袋斜了他一眼,纡尊降贵吐出一个字:“滚。” 喀戎又开始叹气,赫菲斯托斯跟着摇头摆尾装模作样。 我气急,这到底是谁的儿子。 “赫菲,你,你,走开!” 赫菲惊讶担忧地望着我:“不,妈妈,我要守着您。” 喀戎摸了摸他乱蓬蓬的头发,温言劝道:“放心去休息吧,你妈妈这里有我。” “这……这不好吧?” 喀戎微笑道:“有什么不好,你也累坏了,在此处能帮上什么忙?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赫菲听罢,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喀戎叔叔了。”然后就顺从地走出房间。 呵呵,这么听话,我叫他走他不走,倒是拿着喀戎的两句话当规则奉行。喀戎叔叔,叫的真好听!我不就睡了一会儿,他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啊。 喀戎扶着我躺下,不断地进进出出。 “你既然嫌药苦,那就涂药膏吧,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药还是必须得喝……” 他一边唠叨,一边用滚烫的手指将凉凉的药膏抹在我身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