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恶劣做派。 而他最喜欢的便是趁着江顾注意力都在神交上面时,在外面把一丝不苟的江顾变得乱七八糟,师父情动时刹那的茫然和无措总让他心潮澎湃。 “师父,你亲亲我。”他会在神交时故意蛊惑江顾。 瞬间的回神,江顾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人压向自己,吻得慢条斯理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卫风的回应凶狠急切,江顾皱了皱眉,卡住他的下巴将人推远了些,声音与平日有些细微的差别:“又发什么疯?” 他唇上被卫风咬的伤口渗出了血,卫风也不怕被掐死,使劲凑上去卷走了那点血迹,闷声道:“江顾,你亲亲我。” 江顾不想拒绝,大约是拒绝了更为过分的要求,所以多少带着些补偿的意味,但换来的却是卫风没轻没重的痴缠。 他第一次知道神交也可以如此耗费精力,卫风的欲望汹涌无尽,到最后他终于理智回笼,将那团为非作歹的漆黑元神按住拢了起来。 “再继续你的元神就要散了。”他意识有些昏沉,竟破天荒地感到了累意,不过强撑到现在。 卫风低头,亲了亲他的喉结,困顿地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师父,我很厉害的,肯定是最适合你的……你开心些……” 他话没说完,脑袋一歪,趴在江顾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顾揉了揉他的脑袋,还没仔细想这话的意思,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江顾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有关上界,他的梦总是模糊又缥缈,连声音听起来都不真切。 几片花瓣从面前飘过,他抬头,便看到了一大片璀璨热烈的红,那应该是棵很高的树,开满了花,又一阵风吹过,花瓣簌簌而落。 他伸出手,比花瓣更快落到掌心的是一团黑乎乎的小泥巴。 这东西身上沾满了花叶和灰尘,脏兮兮的,声音却活泼干净:“我好像长大了一点,你有感觉吗?” “没有。”江顾其实有些嫌弃它趴在自己手上,却不知为何没有将它扔掉。 “我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小秽物很苦恼,“我也想做你的朋友,陪你练剑。” 江顾说:“你要努力修炼才能化形,上一个能化形的秽物花了十七万年,你日夜不歇,争取十万年化形。” 那团小泥巴吓得险些从他掌心漏下去,结巴道:“可、可是我才好几个千零一百岁。” “……是一万三千一百岁。”江顾皱眉。 “那也离十万岁很远,这么远——”那团小秽物伸出鬼纹,比了个长长的距离,险些将鬼纹崩断,它苦恼地抬起头来看着江顾,很没骨气地求他,“你帮帮我嘛,求求你了。” “不要随便求人。”江顾很看不惯它这种做派。 “可我又……想不出办法。”小泥巴伸出条鬼纹来抹眼泪,“我只认识你一个朋友。” “我不是你的朋友。”江顾有些烦躁,“秽物不配和我做朋友。” 这话可能过分直白了,那团小泥巴肉眼可见地伤心,小声道:“那你为什么总来看我?” 江顾说:“当然是因为你对我有用。” “什么用?”小秽物又忽然开心起来。 “现在不能告诉你。”江顾审视着掌心的这团小泥巴,捏了捏,又滑又软,好像也没那么恶心。 “好吧。”小秽物很好说话,伸出条细细的鬼纹缠在了他的手腕上,“那你能和我说说曜琰小仙君吗?他的宫殿新增了阵法,我已经好久没能进去看看他了。” 江顾心情有些不好:“你去看他做什么?” “上次在魔林他送了我一把漂亮的藤伞,帮我挡雷,可是被几个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