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言译,他不理我。” “……” 白禾不爽地挂了电话,用力关上抽屉,倏而,似看到什么,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薄薄的原木色信封,封面写的是:to my princess lily。 “嗯???” 给她的信吗? 这不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白禾怀着十万分的好奇心,拆开了信封。 一张薄薄的信纸,用的是印着北里大学四个大字的作业纸,密密麻麻一整页,全是英文,而且用的是外国人写字的那种特别潦草连段的英文字体。 看不懂一点。 考过了四级六级,她是不想再碰任何阅读理解了。 正要将信封揣回去,却看到结尾的最后一行字。 however i will love you to rest of my life。 英文再差,也读得懂这一行的意思。 白禾的心蓦地被刺了刺,看了下落款的日期,写于两年前的秋天,是她和言译刚谈恋爱时互写情书的时候。 所以,祁浪也写了一封,但他大概率不好意思写肉麻麻的话,所以改成了英文,没那么尴尬。 白禾太了解他了,他们熟稔到脑子里的每一个想法,每一种感受,都能彼此猜到,从小就有这样的默契。 她很懂他,却一点也不懂言译。 想到言译,白禾不敢多看这封信,匆匆塞进信封,放回抽屉里,藏在一堆杂物下面。 而那句“往后余生,我会继续爱你”的话,也被她藏进了心里。 这时,祁浪的视频打了过来。 视频画面中,他走在阳光灿烂的绿荫校园里,一张英俊的大脸怼在屏幕上,丝毫不在意这个仰拍角度是不是连鼻孔内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还在房间里!”少年语气有点炸毛了,“不是说出去了吗!” “急什么。”白禾靠着他的人体工学椅,转了一圈儿,慢悠悠地说,“休息一会儿啊。” “靠!把抽屉关上!” 白禾:…… 昨天使唤她去拿学生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封信。 蠢的要死。 白禾顺手推了推抽屉,丝滑地关上:“放心,什么都没看到。” 祁浪:…… 祁浪:“你看到信了?” 白禾:“什么信啊?” “没什么,别管了,现在我看着你,快出去。” “好好好。” 白禾起身走出房间,下了楼才忽然说,“等下。” “干嘛!” “学生证还在抽屉里。” “……” “所以你刚刚磨蹭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白禾笑了下,扬扬手里的学生证:“逗你玩的!” “小傻叉。” “你再说一句试试,你现在被我拿捏命脉了!仔细我不给你寄哦!” “my princess,行吗。” 小时候,白禾总是自称小百合公主,还强迫祁浪也叫她公主殿下。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他的princess。 想到那封信,白禾心里涩涩的,有点想他。 虽然这种想念…不合时宜。 “你在那边,感觉怎么样?过得好吗?” “不太好。”祁浪说,“吃的不太合口味,还有点水土不服,这两天肠胃不舒服。” 白禾背靠着大厅冷冰冰的柱子,低着头,指尖挽着一缕发丝:“是你自己要走的。” “不走,又能怎么办。”祁浪苦笑。 是非走不可了。 “白禾,如果言译对你不好,你告诉我。” “告诉你能怎样?” “也是,不过,他怎么会对你不好。只有我,总在欺负你。” 所以,你才不爱我。 白禾沉默不言,倏而,她沉沉喃了声:“这么多年,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每天跟你朝夕相处的人…又不是我。”祁浪情绪有点上去了,脱口而出,“所以你才选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