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他转身从医疗柜里取出一个档案盒, 从里面翻出几页纸, 低头填写着。 白禾打量着他, 他右边耳垂上…居然钉着一颗耳钉, 如黑痣般, 带了几分离经叛道的坏。 变了好多, 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言译,你回来, 爸妈知道吗?” “我给他们订了机票。”言译看看腕上的手表,“他们应该已经上飞机了,等会儿八点落机北里机场,姐姐跟我一起去接他们?” “啊?” 白禾都懵了,“你把他们接过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他们怎么也不说一声!一点准备都没有!” “见爸妈需要什么准备?”言译偏头,眼尾挑了挑,“难道姐姐交往了秘密男友?” “才没有。”白禾撇撇嘴,打量他这轻松自如的状态,都能开她的玩笑了,想来…是真的放下了啊。 “你跟我爸妈都联系好了,搞得好像我成了外人似的。”她闷闷说。 “什么你爸妈,难道他们不是我爸妈?” “你自己不愿意叫爸妈的呀。” “不管我叫不叫,他们都是。” “好好好。” 言译回来,白禾心里还挺是那么一回事的,这几年独自在北里市生活打拼的孤独感,也被驱散了许多,尤其是他还把爸妈也接过来了,晚上就能团聚,白禾别提有多开心了。 “白禾,带身份证了?” “昂,带了。”白禾连忙摸出身份证递给他。 他打印了身份证的复印件,放进了档案盒中,又递给她一份健康卡让她填写。 “这是…做什么啊?” “建立医疗档案。”言译漫不经心说,“你会是我回国之后的第一位病人。” “啊?你要给我做手术?” “这很惊讶?”言译抬眸扫她一眼,漆黑的瞳眸不带太多情绪,“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没有忘,言译答应过她,学成归来,会给她做修复手术,让她永远摆脱颈子上那块丑陋难看的伤疤。 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毕竟,他们拉勾约定的时候,也不过十来岁的青葱年华。 这一转眼,真的长大了。 言医生,他真的成了言医生! 还是这么多赫赫权威的整形修复专家,做一台手术几百万的费用。 想到这里,白禾又有点犹豫,问他:“言译,费用怎么算啊?” “嗯~~~这是个问题。”言译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如果不收费,姐姐肯定也觉得过意不去。” “……” 并不会! “阿一,事先声明,姐姐没攒多少积蓄。”她提醒。 言译当然知道这游戏少女攒不了什么钱,肯定是每个月的月光族。 “这样吧,姐姐给我打个欠条,欠亲戚的,总比在外面欠朋友要好。” “百万的欠条啊?我可借不起。” “我给姐姐打个折?”言译若有所思,“以我们的交情,打几折好呢?” 白禾走过来,拉着他的白大褂袖子,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地望着他。 “要不你说说,你的预期价位。” 白禾:“不要超过五千。” “我给姐姐纹个眉都不只五千。”他捏住了她的脸颊肉。 “一万最多了!”小姑娘竭力挣扎着,“分十年还清,每个月还83.3,这是我能承受的极限!” 言译垂眸望着她:“还真敢说。” “你让我提的。” “费用先不谈,这几天注意饮食,忌辛辣,忌酒水,忌加班…保持充足睡眠,不要让我回国第一台手术失败。” “那就这么定了?一万块说好哦,不许反悔。” 他仍用指尖戳她眉心,清浅地笑了。 …… 走出诊疗室,言译穿白大褂,戴口罩跟在白禾身后,付思惟没有认出他,立刻上前询问白禾:“怎么样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