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诡异的气氛。 重新启动的卡宴似乎更加风云变幻。 一路沉默许久。 瞿温书才道:“我以为你会再跟我确认庭书。” “确认什么?” 连夏抬起眼皮,“确认你也是个骗子,还是确认你是个人渣。” 瞿温书自小家教颇好,无论如何努力适应,在每次听到连夏不堪的骂人话时,依旧忍不住蹙眉。 连夏:“没必要。” 连夏道:“无论是你还是庭书,都让我非常下头。对于我毫无兴趣的垃圾,我一向不给任何眼神。” “那宋勘呢?” 瞿温书道,“又是给他妈妈说你愿意给他生孩子,又是刺激他本人,当时一边撩拨庭书,一边和他暧昧,你爱他吗?还是说你真想给他生——” 猛然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男人止住了话。 可连夏已经笑了起来。 “瞿温书。” 连夏捧着玫瑰,“之前在车上装的很累吧?我们本来就不是能和平共处的关系,所有资本家的恶劣你都有,偏偏还要在大众眼里装模作样。” “你玩弄权术,搅扰市场,人如草芥,窥探隐私。” 连夏道:“宋勘的确家里也很有钱,但他至多是个有钱二代。而你不一样,你的一言一行,每一句话,都让我厌恶透顶。” 卡宴内的空气似乎沉闷到了极点。 连夏摇下半扇车窗,深深吸了口气:“但没关系,我是个大度的人。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但瞿温书,我要跟你解约。” 连夏摇摇手中的手机,“八千万,我凑够了。” 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很久很久。 瞿温书既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 他从保温柜里取出瓶依云水,拧开瓶,递给连夏:“出院前医生叮嘱过,现在是你吃药的时间。” 连夏:“……” 连夏有些暴躁:“你听不懂吗?我凑够钱了我要跟你解——” “先吃药。” 瞿温书道。 连夏:“……” 吃就吃。 反正吃不吃都会死。 连夏吃药从来麻利。 将药片吞了下去,又灌了两口水:“现在能谈了吗?我们这么相见两厌,现在直接去公司,赶天亮就能彼此放过。” “不能。” 瞿温书面色竟出奇的柔和,连语气也是温柔的,“我要你。” 连夏:“?” 不知为什么,连夏突然觉得悚然。 他甚少有这么强的第六感。 可在瞿温书看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拉开车门逃走的冲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