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阮清披上黑色斗篷从侧殿角门离开,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莲心,简单的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向宫门口行驶。 “要通知太子爷吗?”宫殿高处,两道身影背对背靠着,其中一人抬了抬下巴询问。 落冰低头看了眼,擦着手上武器:“太子说了,不管她要做什么都不用拦着,应该就是不用汇报。” “喂,你说,她到底把东西藏在了哪里?”落尘眯眼凝视着已经看不到的马车位置。 落冰摇头没做声,落尘托着下巴依旧还在思量。 “不管藏在哪里,这么多年了,终究是该有个结果了。”落冰将短刃举起来端详,眯眼冷声道。 落冰搓着下巴:“怕只怕,让那个三王爷捷足先登。” “哪有那么容易。”落冰嗤笑,“别小看了这个凌阮清,她的野心,不亚于那三王爷,与虎谋皮的道理她可是清楚得很,哪能在自己还不曾达到目的就轻易将王牌送出去,她可不傻。” “倒也是。”落尘点头。 落冰忽而跃了出去,连点几下消失在殿门前,落尘也在下一刻快速跟上,两人离开了太子东宫范围。 月朗星疏,微风舒爽。 大街被黑暗笼罩,偶尔能听到打更的声音,巷子口延伸向远处的拐角,出了范围便是坐落京城东面的慕容侯府。 耸立高墙,大门紧闭,不算张扬的门匾,宅子内,摇曳的灯笼已经暗了下去。 主院厢房,光线明朗。 关氏伺候面前人更衣,换上简单舒适的居家服,低着头轻轻柔柔道:“侯爷,你可听说了坊间风言风语?”似不经意询问。 慕容靖眉头一簇:“你又听说什么了?”稍显不满的质问一句,绕过她往内屋走去。 关氏深吸口气愤愤不平,转身,对方已经斜靠在床铺上拿起一本书随意翻动。 咬了咬唇瓣盈盈上前:“妾身不就是因为听到了些才问侯爷的,这么大的事情,侯爷之前居然都不与妾身商量,侯府无公婆,妾身就当全力以赴管理后院,这种事情怎能是随意开玩笑的。” “能有什么大不了?”慕容靖不耐烦的翻起来,挑眉冷眼看向关氏,“你好歹出身名门,受良好教养,你怎么能相信坊间那些人传的闲言碎语?这是你该做的吗?你还知道你是侯府主母。” 见慕容靖生怒,关氏心里头更生不悦,还要说什么对方已经站了起来。 整了整自己身上衣服斜昵她一眼:“今天我要去春香堂过夜,你自己早点睡吧。”这结果无疑是对关氏最大的打击。 后退两步直勾勾看着慕容靖,对方连一丝眼角都没给他阔步离开,双手颤抖着紧握紧咬着牙,才让自己维持住了最后的那点骄傲。 慕容靖出了门,带着小厮往春香堂去。 还不曾进入范围就听到小声的啜泣,隐隐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心脏跟着一缩眉头皱成一团,他知道,这是来自云筱雅的哭声,环顾一圈,这个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瞬间暴跳如雷。脚下生风向房间位置冲过去。 咣啷! 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惊呼一声,鼻音浓重的胆怯质问:“谁?” “是我。”灯笼被举起来,慕容靖的身影出现。 云筱雅眼睛哭得红肿,在看到出现的人还有点没能反应过来,半晌后哭的很委屈:“靖哥哥。”从椅子上撑起身子迎上前。 慕容靖接住对方,入手小小一团,更瘦了。 低头满目怜惜:“你怎么又瘦了?昨儿个有突然事件所以我才临时离开,不是故意冷落你。” “没有,雅儿没有这么想。”云筱雅立马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靖哥哥能来,雅儿已经很高兴了。” “怎么都没有灯?外面也是。”慕容靖让小厮将灯笼放在桌上摆手示意退下,问着身边人。 云筱雅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双手在身前搅动。 慕容靖反应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冷笑声:“我就知道,她可没表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