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地位上还不如他谢延武,在他的背后还有着整個青城镇士绅阶级的支持,而王税官的身后也就只有县尊罢了,尊荣皆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不过,这腾龙山上怎么一直不见什么动静,没有吴师爷在身边,好些时候都觉得不太得劲,好些事情都有些拿不准主意。” 谢延武觉得腾龙山有些不太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 而手下却悄悄撇嘴,心想你当然觉得不得劲,咱这镇衙里除了那一脸奸相的吴师爷,谁还能拍出那么肉麻到不要脸的马屁? 任府,阳光照射在黑色的房顶上,竟然蒙上一层淡淡的光。 当王税官带着三分怒气,领着被打税官来到府上正堂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猛然看到了坐在客位上的一个布衣老头。 一个布衣老头原本也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可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郑公家的管家!” 他心中暗惊,原本兴师动众,准备上门质询一番的他,此时揉了揉脸,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来,右手悄悄背到身后,朝着身后鼻青脸肿,似若猪头的手下疯狂的摆了摆手。 “王某在县城便听闻任先生之贤名,来到青城镇,便想着来到任先生府上拜访,没想到郑管家也在,王某叨扰了。” 手下税丁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大人如沐春风似的笑容朝着任家正堂走去,他哪里像是来问罪的? 他笑的很灿烂,说话又好听。 猪头税丁露出苦涩的表情,悄悄躲到了角落里。 “任先生既有客人来了,郑某就不打扰了,后日上午府中恭候任先生。” 郑管家站起来拱手作别。 “郑伯慢走,必会准时赴约。” 任平生站起来相送。 王税官也脸上陪着笑,一起到大门口目送郑管家上了车离去。 一直回到堂屋落座之后,王税官还在想着这任府怎么能和郑公扯上的关系。 郑公虽然远在东阳,但影响力却冠绝五省数十郡。 不过,其老家家中,一向不太与外人接触。 所以,他碰到郑府管家在任府做客才觉得震惊。 尤其是郑府管家还邀请任平生去郑府做客,这肯定不会是郑府管家的私人之交,这样看来,两家的关系就显得不一般了! “谢延武害我啊!” 王税官心中恨极了谢延武,此时却不好表现出来,反而脸上笑的更是灿烂。 一番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说,小嘴儿仿佛抹了蜜一样甜,听得任平生很是开怀。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优秀,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外边的猪头税丁,偶尔听到随风传来的肉麻恭维,以及时而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气氛直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院儿里,而应该在土里。 “王大人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吧。” 当王税官提出要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任平生开口挽留道。 王税官连连摆手说道:“不了不了,下次下次,我们还要赶回县衙交差,县尊大人还等着我们呢。” “那王税官也不能白来,任某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才行,如画,将我让你准备的礼物端上来。” 任平生喊了如画一声。 很快,如画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屋里。 任平生将覆盖在上面的红绸子一掀开,顿时光芒四射!本来还略有些昏暗的屋子里,一下子变得亮如白昼! 白花花的银子,摆了一盘子! 而且,这银子的成色好的出奇,就像是能反射出光芒似的,耀眼的光,仿若磁石一般,吸的王税官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都有些挪不开了。 这得二百两吧!!!而且看这成色、纯度,绝对是上等的银子,怕是不只值二百两而已。 他拼尽了全身的精气神,艰难的摆手:“不不不不不不不,王某、王某怎么能收这个······” “王大人且收下就是。” 任平生拿起托盘,将银子哗啦倒入了一个布袋之中。 耀眼的光芒这才消隐了下去,王税官的理智稍稍回到了脑袋,只是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那绣着阴阳鱼的布袋子上瞥。 “王大人,实不相瞒,在下听闻县尊大人正在心忧活尸之事,恰好王某也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