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程斯刻成长的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他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家长。 温浅沉浸在挫败当中无法自拔,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程斯刻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温浅垂头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包裹的手,眼珠缓慢转了一下。 “原来程斯刻的手长这么大了么?”他心想。 “幸好你没教。”程斯刻仿佛不经意地撂了一句话在回不过神的温浅耳边。 “什么?”温浅没听清。 程斯刻抬手推开包厢的门,木门摩擦发出的“吱呀”声掩盖了他的自言自语。 “你敢教我还不敢学呢。” 几人本来就熟,吃起饭来也不讲那鳯么多虚的,各自先喂饱了肚子之后,王高山开始上酒。 “程斯刻酒还是可乐?”王高山问还在埋头扒菜的程斯刻。 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三碗饭下肚才堪堪打出第一个饱嗝儿,闻言头也不抬扔出一个“酒”字。 “哟呵,出息了哈,不喝可乐了都。”王高山乐了。 温浅也有些讶异地看向程斯刻:“真的喝酒?” 程斯刻最介意被温浅看扁,当即不肯了,从脖子里哼出一声:“瞧不起谁呢?” 接着自己从王高山手里接过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个杯底。 王高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指着程斯刻直跺脚,笑得说不出话。 程斯刻被笑了个没脸没皮,从桌子底下狠狠踹了王高山一脚。 王高山皮糙肉厚,被踹了也无所谓,嬉皮笑脸地接着给温浅和林樾倒酒。 几人里面酒量最好的是林樾,这人看着像是个不会喝酒的,其实是个深不见底的海量,一斤下肚还能清醒地开口:“你们最近没事儿少去旺发大酒店那边。” “为啥?”温浅抿着毛豆开口。 程斯刻喜欢看温浅抿嘴的样子,嘴唇因为用力而一点点抿出温润的粉色,像无意落于唇间的花瓣,沾染着晨曦下的露珠。 他把毛豆一整盘移到了温浅的面前,方便他好夹。 “诶诶诶,干嘛呢?我们不用吃了啊。“王高山看着程斯刻这歪屁股的小动作不乐意了。 程斯刻不为所动,瞥了一眼王高山:“你不手长么,自己夹呗。” “林樾你看看,你看看这臭小子。”王高山转头跟林樾诉苦。 林樾被王高山烦死,抓了一把毛豆放进了王高山的碗里:“吃吧,闭嘴。” 王高山闭嘴气哼哼地啃毛豆,林樾自己抿着酒开始回答温浅的话。 程斯刻看温浅看得有些入迷了,本来什么都没听进去,直到林樾话中的某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