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尬住了,最后温浅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了,一掌盖上程斯刻的眼皮一扒拉,强行给人闭眼关机。 “睡会吧。”温浅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程斯刻的睫毛在他的手心眨了眨,微痒的手感仿佛一直从手心挠到了心尖上,温浅的心跳鼓鼓作响,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一个翻身背对着程斯刻不动了。 “睡吧。”他强装冷静道。 不一会儿,温浅感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下一秒,一只有力滚烫的胳膊环过他的腰,程斯刻的额头贴上了他的脊背,将他整个人包在自己的怀里。 程斯刻用额头蹭了蹭温浅的衣服,心满意足道:“睡吧,哥哥。” 一声哥哥让温浅难得地做了些不那么清白的梦,梦里的程斯刻……温浅臊得从床上猛的坐起来,心脏欢快得几乎要从他的喉咙口蹦出来。 程斯刻被惊动,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摸索着握住了温浅的手捏了捏,哼哼唧唧道:“怎么了?” “没事,我……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温浅一骨碌下了床,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天色已经全黑了,温浅站在漆黑的客厅里,感受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心里暗骂自己这个臭不要脸的,脑子里都在臆想些什么。 程斯刻还是个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一米八几的身高,一只手就能将他整个人环起来,但他就是个孩子! 四十分钟后,温浅端着外卖点来的粥,依旧红着耳根子进了房间。 程斯刻已经坐起来了,正半靠在床头看着一张试卷。 “你不难受了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学习了。”温浅快步走到床边,放下粥,探了探程斯刻的脑门,温度退了不少。 “好受多了,我闲着也无聊,就看看呗,毕竟没两个月就高考了,还是得努力点吧。” 有时候温浅会想程斯刻就是太自律太懂事了,所以导致他这个家长时常找不到自己的用武之地,反而处处被程斯刻照顾着。 “还是别太累了,先喝粥,试卷待会儿再看。” 鳯程斯刻闻言乖乖放下了试卷,他瞄了一眼温浅,又瞄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粥,沉默两秒,接着以川剧变脸的速度一下子从精神小伙光速萎靡了下去。 程斯刻靠在床头,虚弱得仿如林黛玉扒着床沿在默泪烧纸,下一秒就要嘎嘣一下过去。 他半眯着眼睛,哑着一把嗓子虚弱开口:“我好没力气啊,你能喂我吗?” 温浅:… 温浅:我能说不吗? 大眼瞪小眼两秒后,温浅认命地端过床头的粥,在床边坐下,一口口吹凉了往程斯刻嘴边递。 程斯刻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一口口吃得十分乖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