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助理离开了房间。 “您的茶水凉了。”商暮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替他满上滚烫的茶水。 总监满意地看着年轻人笨拙地讨好自己,脸上的笑容愈发宽容,也愈发志在必得。 “进去说吧。”总监起身向里面的小房间走去,“我们可以商讨一些细节。” 商暮端着那杯滚烫的茶水,跟在他身后,进门后锁上了房门。 总监的笑容变得灿烂,而后又凝固在脸上—— 商暮收回泼水的手,把空荡荡的茶杯放回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 “holy shitttt!”总监愣了一下后,暴怒地喊叫出声,痛苦地捂住被烫得通红的脸,拂去挡住眼睛的茶叶。 商暮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踩住他的肩膀,拽着他的领带一圈圈紧绕住他的脖子,总监被勒得说不出话来,瞪着通红的眼睛徒劳地张嘴。 商暮冷笑了几声,两巴掌扇过去,总监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他又继续殴打。中途总监摸出手机,被商暮一脚踩得屏幕碎裂。 渐渐地,那双绿眼里显出恐惧和哀求。商暮打累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中国有一句话。”他略带喘息地说,“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所以我从初中就开始练功夫了,哦,就是你们这些老外感兴趣的——中国功夫。” 总监被领带勒着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咿咿呀呀。 商暮嘲讽地望着他:“总监大人想说什么?哦,要开除我吗?那我再教你一句中国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倒想知道,这事如果曝光,是我比较难受,还是你会比较难受?” 他从兜里拿出一条小金鱼,指尖一按,录音流了出来。 总监脸色一变,愤愤地瞪过去。他撑着地面好不容易要站起来,又被商暮一脚踹了回去。 “我再教你最后一句中国话。”商暮休息好了,悠悠地站起身来,他说,“人不可貌相。” “想睡我是吗?”他嫌恶地看了一眼外国人的身下,往那个地方用力踹过去。剧痛让总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却又被商暮用鞋尖抵住下颌,发不出声音。 商暮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地冷声说道:“老子是1。 他最后又踢了一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冰咖啡,他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正值上午下班时间,他拨通了周望川的电话。 “喂?” 电话一接通,商暮却又不想说了。他放松地倚在座椅里,把玩着桌上的圆珠笔。他觉得不该把工作上的情绪带给爱人,何况,他知道周望川这段时间非常忙,常有加班。 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工作上的趣事,又约定了一起吃晚饭,便挂断了电话。 周望川最近确实焦头烂额。 大概一周之前,急诊送来了一位情况严重的晚期患者。经过救治后,病人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却仍是昏迷不醒,靠着吊营养液和吸氧续着一条命。 这样下去,病人会迅速衰弱,最多不过半年可活,而且都要在病床上度过。 若是接受手术,或许能搏一线生机,延长至少五年的寿命,离开病床,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家属不愿意进行手术,因为手术的成功率只有40%。 这个40%,还是周望川预估的结果。毕竟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手术的先例。他向业内许多老医师请教,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复。最后在卷帙浩繁的论文中,在他这么多年来于街头巷尾收集到的疑难杂症中,周望川窥见了一条途径。 一条从未有前人走过的途径。 他有40%的把握,完成这台手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