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动了动,别扭地说,“勉强吧。” “你看,被大狼狗追,总比伤口疼需要喊出来更难堪吧?是不是?”周望川揉了揉他后背凸起的肩胛骨,哄道,“不要自己忍着,我会心疼。” 商暮僵硬的脊背慢慢放松,将脑袋埋在周望川胸前,喉口渐渐溢出一些破碎的痛呼。 周望川揽着他,温热的手掌按在他后背,不时低声哄几句。 过了一会儿痛感减轻,商暮从他怀里出来,又恢复了清冷:“我好了,你走吧。” 周望川道:“这几天多睡睡觉,恢复精神气。等你好些了,每天可以玩半个小时手机。” 接下来的几天里,商暮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他不要周望川在病房里照顾他,只接受钟阿姨的照顾。 前几天,周望川还能趁他睡熟,去抱着他睡。可后来,商暮就不让他碰,也不让他靠近了。 每次清醒过来,商暮就会冷冷地下逐客令。周望川明白他的顾虑,只在他睡觉时去看他。 有一次,钟阿姨悄悄对周望川说:“小商可爱干净了,每天一醒来,就让我打水来洗脸,每天都说要洗头,还想擦身体,我怕他着凉,没答应。他还总让我换床单和枕巾,小伙子哟,忒讲究。” 周望川笑了笑道:“爱干净是好事嘛。” 这天商暮睡着,却还松松地抓着手机。周望川拿走手机放到床头,屏幕一亮,是一个搜索结果的页面。 “胃穿孔手术会留几厘米的疤?” 还有几条历史搜索记录: “什么药能祛除手术留下的疤痕?” “激光能祛疤吗?” “祛疤特效药查询……” 周望川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按灭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商暮醒来,见他坐在旁边,立刻拉下了脸:“你怎么又来了?” 周望川道:“最近恢复得不错。你前几天不是想洗头吗?” 商暮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会儿,冷硬地问:“真的?” 周望川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去打来热水,又扶着商暮挪动,让脑袋悬在床边,开始给商暮洗头。 洗了三遍商暮才满意,周望川用毛巾擦干多余的水珠,又用吹风机吹干。 商暮明显地心情好了起来,晃了晃蓬松细软的发丝,也不赶周望川走了,开始颐指气使:“我要喝水。” 周望川接了小半杯温水过来,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喂他喝了,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 商暮这下子让摸了,前几天压根不让碰。但现在也只让摸头,不让抱,更不让亲。 养病的这段日子,怕商暮耗神,周望川不许别人来探视,特别是公司里的人。现在见他精神好了些,便找来一些杂志,让他能打发时间。 程云萱来过好几次,带来保姆熬的滋补汤,有时还带一束花。 随着身体渐渐好转,商暮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躁动。终于有一天,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周望川松了口—— “可以洗澡,但伤口还没拆线,不能沾水,只能擦擦身子。” 商暮立刻道:“不要你帮我,我自己来。” 周望川微皱起眉,不赞同地望着他。 商暮道:“你在浴室外面等我,我有事会叫你。”他态度强硬。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