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刺猬都不肯放过他,往他心口扎一下又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颤抖着做完了这一顿饭,不知道自己有多感到后怕。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绑在十字架上,被人鞭笞谴责,备受折磨。 最后,端着一托盘热气腾腾的菜去堂屋时,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所以,那男人与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们,做过吗? * 灵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阁主人虽走了,但他的物件却无处不在! 她赶紧起身收拾,把他的衣裳鞋袜全都一股脑塞到柜里。 还剩下些洗漱用品,灵愫稍稍吁了口气,这些用品还能让她扯谎,说是她的。 刚把应付蔡逯的话想好,下一瞬,就见蔡逯推开门走来。 “洗手,吃饭。” 蔡逯语气有点冷,把碗重重搁到她身边。 看蔡逯这样,肯定是发现院里的不对劲之处。 灵愫选择主动解释:“承桉哥,其实我……” 蔡逯抢先打断她的话,指着她身后某个地方,问:“那是什么?” 灵愫转过身看。 方桌上,蔡逯送的那束赤蔷薇花旁边,搁着一个男用剃须刀片。 灵愫瞪大了双眼。 好你个阁主!剃须刀片不放你屋里,放到堂屋里干嘛! 可恶,当真可恶。 灵愫暗自咬牙。 难怪会轻易答应她离院,原来是早设下了埋伏,等她来跳坑呢! 蔡逯见她沉默,又问一遍:“那是,什么?” 灵愫凑到他身旁赔笑,“是我的刀片。” 蔡逯挑眉:“你要刮胡子啊?” 灵愫愣了下,旋即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对对!我毛发旺盛,那就是我用来刮胡子的刀片!” 她顺势把脸凑去,哼哼唧唧的。 “承桉哥,你看看,我的胡子刮干净没有?看看嘛,你凑近看看。承桉哥——承桉哥——” 她离得近,又故意把嘴噘得高高的,只要蔡逯稍抬起头,就能亲到她的嘴巴。 蔡逯没忍住,笑出声。 她见他笑了,自己也嘿嘿笑了。 蔡逯捏住她的脸颊肉,“犯错只会哼唧是没用的。” 她说承桉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接着脚一跨,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 蔡逯又板起脸,但手却很诚实地抱住她。 她把她与阁主的关系说给他听。 “他是我的发小,是杀手阁的阁主,我的东家。最近他破了产,就来我这里住了。这院本来就是他的地盘,他要来住,我也没办法。对吧?” 灵愫朝蔡逯的侧脸“吧唧”一口,“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些,我俩日常互看不顺眼,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关系?” 她说:“承桉哥,我现在只有你一个。” 蔡逯反问:“那从前呢?” 她笑着打哈哈,驴头不对马嘴地应付:“从前那些没有你的时光,都只是不重要的虚数。” 她说,过去她的时光不堪回首,遇见他后,她的生活,变得无比耀眼。 这明显是在用情话堵他的嘴,好叫他不再计较她过去那些事。 偏偏蔡逯信了。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手足无措。 听清楚了么,蔡承桉。 他心里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 她说,她的生活因你而耀眼。 他是非常好哄的。 这会儿清楚了前因后果,明白这事是误会一场后,他心里就不再计较。 他的心情又好了。 但他面上仍旧很严肃,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马上过年了,我不想闹冷战吵架。我的意思,表达得够清楚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