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发誓保证,不会再有这些脏东西出现。 可蔡逯还是敏锐地嗅出了那股恶心的味道。 他主动摘下眼罩,腿脚软着走到她面前,又在控诉她的恶行。 他肯说更多话了,虽然话里都是抱怨。 第三日,灵愫给他做的小狗饭是肉糜泡羊肉汤,汤饭里撒了些莓粉,飘在汤里,像血点。 把饭端在蔡逯面前,他破天荒地把饭掀翻。 他怒吼:“我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第四日,她端来一碗鸭血粉丝汤,故意在蔡逯面前把鸭血嚼得很香。 蔡逯掀翻她的饭碗。 他怒斥:“你不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第五日,她故意在他面前说“血”这个字,故意向他夸耀沾血的肉有多美好。 蔡逯崩溃地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灵愫拍掉他的手,“为什么不说?我就喜欢看血从身体里流出来!” 蔡逯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恶心!我求你了,你喜欢点好的吧!” 灵愫把他剥光,他还没搞清情况,愣愣地望着她。 她指着被他割了很多次的手腕,指着他腰上腿上几处被划出的痕。 “说我恶心,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有多恶心?” 灵愫把他伤害他自己身体的恶行,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蔡逯回怼:“不可能!我怎么会觉得血流出来很舒服?你不要血口喷人!” 灵愫捞来把匕首,准备割他的手腕,“那就试试!” 蔡逯拼命挣扎,咬住她的手腕。 她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把匕首推远。 灵愫低头看,见自己手腕处多了个牙印。 怎么回事,忽然很欣慰。 蔡逯终于学会反抗了。 他出声讲理:“生命很宝贵的!不能用任何借口去伤害自己!” 怎么回事,更欣慰了。 灵愫摸了摸他的脑袋。 她说:“那你答应我,不要通过伤害自己来发泄情绪。” 他试探地点点头。 灵愫问:“告诉我,你现在对‘血’的认知。” 仅仅是听见‘血’这个字,蔡逯就吓得脸色发白。 他回:“恶心,恶心死了。我不要死,死了就会变成很恶心的尸身。” 虽然他的想法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但灵愫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这转变对她有利就成。 以毒攻毒,拿尸身来刺激他,风险虽大,但总归有效。 倘若在亲自经历那么惊悚的场面后,他还是会对“流血”抱有一种渴望,那他就算是彻底病入膏肓了,谁都治不好。 她还是了解蔡逯的,了解他的病情,他的想法,了解他在每个阶段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她才能掌握事情的走向。 人最蠢的时候,就是觉得仅凭自己一己之力,就可以将别人从黑暗里救赎出来。 灵愫没打算靠她的方法,彻底将蔡逯的心病治好。说到底,这得靠他自己努力。 她的方法,只能让他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恢复正常,至于以后他会怎么样,那不关她的事。 好在在当下,蔡逯看见血就恶心,自然也不会再去想自残了。 她要落实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计划:外出社交。 这很冒险,外出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可主人不能打着“我是为你好”的理由,就不让狗狗出门社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