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听路人说,这个渡口,叫“山河渡”,取自“山河一道”四个字。 没人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 咸咸的海风扑满鼻腔,浪花拍打在脚边。 蔡逯回望身后的一切。 此一瞬,繁华转瞬成空,只留下乏味的浮生半篇。 …… * 远走后,灵愫揪着阁主的耳朵,破口大骂。 “你怎么不再来晚点呢,啊?干脆直接把我炸死淹死算了,啊?放那么多炸药,我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是的,要彻底离开,只有一个绝妙方法——死遁。 可这死遁一回,差点把她的小心脏都吓得近乎停滞。 阁主反扣住她的手,“行了行了,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灵愫哀怨地瞪他一眼。 彼时俩人所乘的船,还在江面上随处漂泊。 阁主问:“接下来去哪儿?” 灵愫说:“先回苗疆,去见三表姑。” 后来到了苗疆,把杀蔡绲的事同三表姑说了声。 三表姑长吁一口气,神情依旧淡然,却主动给灵愫做了她爱吃的小零嘴。 灵愫没在苗疆停留太久,见完该见的人,说完该说的话,她准备再次踏上新征程。 可阿图基戎却不愿意。 他辞掉所有职务,放着好好的族长不当,非得要来倒贴,说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你不是想去倭国游玩么,我精通倭语,可以给你当语言向导!你就把我当你的奴隶,奴仆,什么都行!好不好嘛……” 阿图基戎穿着漂亮的苗装,眼睛湿漉漉的,哼哼唧唧地求灵愫。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会撒娇,女人魂会飘。 再加上,灵愫与阁主都不会说倭语。所以,她稍犹豫了下,就答应下阿图基戎的请求。 只不过,出于保险,她还是先确认了下。 “你不会有名分哦,确定要来?” 阿图基戎点了点头,把她扑倒。 “只要能看得到你。” 于是,她与阁主、阿图基戎一起去了趟倭国。 但仨人却没在倭国待太久。 因为,这里简直是美食荒漠! 人怎么能亏待自己的肚子呢! 游玩了一段时间,灵愫终于决定跑路。她在倭国惹的那几个情缘,自然只能哭唧唧地送别她。 离开倭国后,又去了辽国。 辽人擅骑猎,在那里,灵愫策马奔腾,跟着辽人狩猎,活得很是潇洒。 她在辽人口中,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蔡逯。 她跟蔡逯的那桩八卦,顺着北风直上,竟刮到了辽国的土地上面。 蔡逯还是老样子。 他性格里的那份高调张扬,在她死遁后,又显示得淋漓尽致。 他专门盘下一座风水极好的庄园,不为别的,就为给她立墓碑,纪念她。 庄园里栽满了漫山遍野的赤蔷薇,来悼念她的人,都可以摘下一束赤蔷薇花,放到她坟头。 民间以她为原型的情爱话本子激增,有很多故事情节,竟都能与她曾做过的事对得上。 不消说,一定是蔡逯这个恋爱脑授意,要他们的恋情,一年一年地流传。 他走关系,让朝廷将她的老家“石溪县”改名为“易都”,并接揽兴建易都的差事,把她的穷酸老家,慢慢建成了一个繁华地带。 易都衙门前头,有个地方标识,那是一座池鱼戏水的赤红石像。 衙门的官员这样解释:“因为易老板爱吃鱼,且易老板有一头红发。”m.XiaPE.cOM